今禾挑了挑眉:“好啊。”
陰暗的牢房裏麵,仿佛是為了渲染壓抑的氛圍好讓囚徒就範說出真話一樣。
此時十字木架上綁著一個穿著白囚衣的女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刑具打得血跡斑斑,頭發散亂著,頭垂落著,看不清那張臉。
“陛下,這裏有些髒,沒有好地方招待,您就先將就著坐吧。”鳳悅與把一張椅子拉開,請今禾坐下。
這個位置剛好就在女子正對麵,很適合審問犯人的座位。
今禾沒有介意的坐下了,麵前是一張桌子,上麵擺著紙墨,還有幾個案件本子,旁邊的一盞火燭在亮著光。
毫無意外,鳳悅與在這種地方也能心安理得的處理案件,可見她心理極其強大。
而鳳悅與就現在她旁邊站著,對手下出聲:“潑醒她。”
一個身著黑服的女侍衛便拿著一桶鹽水潑了過去。
女子被活生生痛醒,聲音嘶啞痛呼出聲。
今禾倒是拿起桌上的案本看了起來。
這是關於這一次案件的。
上京城最近發生了三起出嫁新郎離奇死亡案件。
如果隻是一起還不讓人懷疑,但是三起就有了故意作案的嫌疑。
這個案件便全權轉交給了監察司了。
經過調查,這些新郎平時都是待在家中安分守己的男郎,並沒有仇家。
他們唯一相同的一點都是出嫁的一天死亡的。
致死的原因都不一樣,有的是查出了毒藥,有的割腕,有的割脖子。
他們死亡的樣子都像是自殺。
一時間京城百姓誠惶誠恐,誰都不敢讓自家的兒子出嫁了。
現在架子上的女子是嫌疑人之一,在第三起新郎死亡現場被抓住的女子,當時女子還拿著死者致死的凶器,一把紅綢剪刀。
經過調查,這位女子跟第三起新郎死者是從小定親的對象,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死者毀約了,兩個人此後都沒有往來。
然後卻在死者死亡的那一天,女子出現在現場,便被當成了殺人凶手抓了起來。
然而女子已經承認是自己殺了死者了,但是卻不承認前兩起也是她殺的。
理應說,第三起案件,人證物證還有證詞殺人動機都具備了,而且女子與前兩起案件的死者都不認識,不具備殺人動機,所以應當按單獨的第三起案件判刑了才是。
不過鳳悅與並不接受女子的證詞。
在古代,血液難檢,又沒有監控,很難找到真正的凶手。
女子被潑醒後,鳳悅與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今禾放下了案本,她才緩緩出聲:“陛下,您覺得這位吳女郎是不是凶手?”
“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今禾淡淡笑了下,“如果是她是凶手,她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這是本殿認為不是,也許她是呢。”鳳悅城與不可名狀的出聲,“陛下,您覺得呢?”
“朕與你的想法一般,她不是凶手。”今禾淡淡回複,“不過,一定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