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鳳悅與便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開始批奏折。
鳳悅與不說話,今禾也當然沒什麼話好跟對方說的。
等鳳悅與批完奏折之後,今禾再過去看了一遍。
於是看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便指出來。
鳳悅與臉色怪異,這種感覺就像是今禾在指導她的感覺,著實令人感覺怪異至極。
“臣妹知道了。”鳳悅與麵無表情的應著。
“嗯,沒有什麼錯了,去休息吧。”今禾把奏折隨意的放下了。
鳳悅與隻是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很多奏折有些事關軍事機密的,但是今禾都一點不在乎讓她批一樣。
鳳悅與第一次遇到今禾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應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或者說,她可以利用這些,東山再起的。
鳳悅與扶了扶額頭,青筋直跳,不過女帝竟然要處理這麼多政務嗎?
還有,一些官員,看起來挺有用的樣子,沒想到寫出來的東西像垃圾一樣。
她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
畢竟一直在處理政務,今禾那個不知道體諒臣女的人,一直躺在搖椅上,自己喝茶自己吃點心。
一點都不關心正在辛苦處理政務的皇妹。
鳳悅與心尖又燃起了怒氣,又想把那個女人的頭給砍下來了。
果然隻要想起那個女人,她就忍不住臉色陰沉了起來。
今禾去了偏僻的院子裏又開始了雕刻小玩意了。
毫無意外,那個小孩又過來了。
隻不過這一次,那個男孩竟然敲了她的房門。
今禾頓了頓,放下了手裏的工具,出去來問,直接問到:“有什麼事?”
男孩手裏捧著一個破碗,破碗裏麵還有一個饅頭,局促的抬眸看她:“我,我可以跟你學木工嗎?”
今禾訝異了下,不過還是出聲:“那我的雕刻的木簪子是不是你偷的?”
男孩抿了抿唇,然後點了點頭。
“哦?今天怎麼承認了?”今禾挑眉問道。
“你雕刻的簪子,賣到了好多銀子……”男孩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
“這樣啊。”今禾大抵是猜出來了,“所以你想拜我為師?”
“是。”男孩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為什麼要教你?”今禾淡淡出聲。
首先她的確不想帶徒弟,再者就是她懶得教人。
“拜師禮要什麼?”男孩喏喏問道。
“不是拜師禮的問題。”今禾搖了搖頭,“我不收徒。”
男孩抓了抓自己髒兮兮的衣服,才應了聲:“好吧。”
不過男孩並沒有離開,而是蹲在了門口。
今禾也懶得趕人了,就自己回了房間雕刻了起來。
然後她便知道男孩為什麼不離開了。
男孩不時的瞟著今禾手裏的動作,不時又快速移開視線。
這是想偷師學藝啊。
今禾覺得這沒什麼好防備的,要是對方聰明。
那自學學會了,她也不管那麼多。
於是本來男孩偷摸的看著,發現今禾並不趕他,便大著膽子的看了起來。
白蘇蹲在門口,心裏默默想著,木匠果然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