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峰之上,一道看似單薄的身影淩厲而至,手持一把長劍,大約二十歲左右少年,一身青衣略有破損,臉上也捎帶疲憊之色,但卻遮擋不住其英俊的麵容。手掌之上有鮮許殷虹血液,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追隨他而來之人。俊朗臉龐升起一抹陰冷之色,手掌也是徒然緊握。
“豎子哪裏走!
”一聲暴喝響起,二十幾道身影已瞬間閃至青衣少年對麵的一座山峰之上。而發聲之人,赫然便是領頭的白衣老者,白衣老者腳踏一步,渾身真氣外放,隨即一拳轟出。淩厲的拳風在真氣的包裹之下霸道掠來。
這位被追擊的青衣少年,便是莫雨。
莫雨也是瞬間反應過來,看著呼嘯而來的攻擊絲毫不亂,全身真氣已然形成一個防護罩。手中長劍橫在胸前,左手結印。
麵對實力足足高了自己兩級的白衣老者,莫雨自然是必須全力以赴。
此刻便是寄出了自己的強大防禦,以劍意引動真氣罩的強化。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真氣以撕破空氣氣勢,狠狠的撞擊在莫雨的真氣防護罩之上。
想象之中的劇烈碰撞聲並沒有出現,那一股霸道的真氣匹練逐漸柔和起來,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與防護罩之中。
嘶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攻擊的真氣居然可以融合?這是什麼情況?
白衣老者也是麵帶驚訝,雖然剛才他隻用了四成功力,但這也足以使一位暴氣境界的武者重傷,而這小子實力最多處於練氣境界,他是如何做到的?
“好小子,底牌不錯啊,如果你沒有犯下盜取本宗卷軸的大錯,老夫也許考慮讓你留在天罡宗。但你卻是犯下大錯了。”白衣老者也是略有愛才之意。
莫雨沉聲道:“什麼狗屁天罡宗,本少不稀罕。不過你們的這卷卷軸嘛,還是挺合我胃口的。”說著邪著眼把玩手上的古卷軸,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追來的一眾強者都傻眼了,狗屁天罡宗?在星矢大陸屹立二千多年的宗門在這小子眼中就成了狗屁?
不止偷走天罡宗立宗之本的上古卷軸,還辱罵天罡宗。好吧,小子,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小子,休要狂妄,惹怒我天罡宗,就要有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白衣老者怒視莫雨道。
“老狗,本少爺孤家寡人一個,惹了便是惹了,大不了一死。”說著莫雨也是感到悲哀啊,活了近二十年,除了把自己撫養長大的師傅以外,自己竟然沒有一個值得交心的人。
可是師傅也在兩年前突然奇怪的離世,這讓莫雨備受打擊,一蹶不振,隻得在大陸上遊曆廝殺來減輕這一份痛苦。看盡了大陸上太多的爾虞我詐,也就不想去深交一位朋友。
沒想到今日頭腦發熱,在天罡宗的參悟大典上奪取上古卷軸,現在想想可是後悔死了。人家二千多年都沒參悟的東西,自己怎麼可能參悟的透啊。
越想越覺得當初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偷什麼卷軸,現在好了,能不能活命都還難說。
但莫雨也是果斷之人,既然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可是莫雨的心裏不想死啊,活著多好啊,看美女逛青樓。多快活啊。
呃......
莫雨這句話一出,天罡宗的一眾強者都覺得這小子是活膩了,白衣老者在天罡宗地位何其尊崇,竟然被這小子叫老狗?看來他是不打算活下去了,大多數人都以悲憫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