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幸運,這個點都能預約到。”
下了出租車後,林自閑一邊走著一邊開著玩笑。
“確實。”宋何意彎唇。
不幸中的萬幸,她萬事考慮周到的父親還記得提醒她帶身份證,不然博物館她可進不去。
“想吃糖葫蘆嗎?”
快到檢票口時,林自閑指了指門口賣糖葫蘆的大爺。
這個點幾乎沒什麼人,那大爺穿著厚厚的棉衣,正抱著稻草架子在冰天雪地裏昏昏欲睡。
宋何意沒由得有些心疼,點點了頭,“好。”
宋何意站在原地,看著林自閑跑過去,老人迷迷糊糊醒來,有些顫顫巍巍的站起,林自閑及時製止了他,從稻草架子上取下兩個冰糖葫蘆。
宋何意撇開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世間之人都有所不易,她想。
“想什麼呢?都沒注意到我回來。”林自閑走到宋何意麵前,笑得溫暖。
宋何意回過神,歪頭看他,嘴角悄然上揚。
林自閑身上不僅有如字畫般淡雅的香味,還始終散發著溫暖。
不是夏日裏高掛於天的驕陽,是暴曬一天後的被子上殘餘的溫度,是嚴冬曬在身上的陽光,溫暖卻不灼人。
宋何意輕輕笑了,“我在想冬天裏的太陽很溫暖。”
林自閑有些不明所以,但宋何意的模樣很是動人,他附和道:“確實。”
過了安檢,將雨傘寄存好後,林自閑才把手裏的一個糖葫蘆遞在宋何意麵前。
“嚐嚐吧。”
“嗯。”
宋何意接過,兩三下撕開附在上麵的塑料薄膜,一咬。
……
“怎麼樣,糖葫蘆的甜度你習慣嗎?”
宋何意沒說話,繼續維持著咬的姿勢,眉眼彎彎,眼睛明亮,百分百誠懇的點頭。
林自閑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撕開自己手裏糖葫蘆包裝,毫不設防的咬了下去。
……
宋何意再也忍不住,移開糖葫蘆,捂著嘴憋笑。博物館人很多,宋何意不敢笑出聲,憋的她肩膀狠狠抖動,微微彎著腰,一雙眼睛彎成弦月望著林自閑皺眉的樣子。
恐怕林師兄的牙硌的比自己還嚴重吧。
林自閑半是好笑半是無語道:“師妹,你知道嗎?”
宋何意這才緩過勁兒,聲音殘留著笑意,“什麼?”
林自閑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她:“師兄我有個同學,他門牙因為一些事是補過的,高中有一次我們幾個在路邊買燒餅吃,結果——”
林自閑頓了頓,故作深沉道:“結果他的那顆門牙被他崩掉了,所以……”
後半句他沒說,而是直直的望著宋何意。
宋何意接過話,明亮的眸子望著林自閑,狡黠道:“所以師兄門牙沒補過?”
林自閑沒想到宋何意幹脆和他裝起糊塗,一下子沒了脾氣,隻覺對方像個小狐狸,想伸手捏她的臉蛋。
等手伸在半空,離宋何意的臉隻有分毫時,二人皆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