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個廁所。”
江予棠發現自己既看不進去籃球賽，也看不進去《無人生還》，心裏莫名煩躁，幹脆收書起身。
“嗯？”宋何意的意識從籃球賽中回來，想了想，“等我，我也去。”
在回來的路上，宋何意在自動販賣機前停了步。
選水、掃碼，拿到。
動作一氣嗬成，宋何意拿著那瓶礦泉水回頭，見江予棠正靠著牆懶懶散散地玩手機。
“你要不要也買一瓶？”宋何意問。
江予棠把手機拿在手裏，“我拿了水杯，不用買了。”
宋何意搖頭，鬼鬼地笑，“我是說給你的小師弟買。”
她們回來的時候，正好中場休息，宋何意掃了眼比分——金融係比計算機係：26比27，比分咬的還挺死。
江予棠在下麵等她，宋何意返回看台從包裏拿了些東西，才和江予棠一同走到計算機係籃球隊休息的地方。
剛剛還簇擁在一起說笑的男生，看見這倆姑娘的到來，知趣地遠離中心的兩個男主角。
林自閑打的額發都濕了，身上卻沒有一絲異味。宋何意將毛巾和礦泉水遞給他，聽他用好聽的聲音說謝謝。
她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笑得有多開心。
宋何意感歎，“沒想到師兄打球打得這麼好。”
“聽師妹這麼說我表示很高興。”林自閑把毛巾掛在脖子上，笑得很得意。
陳思宇在一旁看著這倆人柔情蜜語，眼睛都快被閃瞎。
他輕咳幾聲，站在江予棠麵前，“江師姐。”
“嗯？”江予棠移開視線，轉頭看他，發出疑問，“怎麼了？”
陳思宇紅了臉，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打球打的，“江師姐，你有沒有水啊？”
江予棠身體明顯一僵，心道這師弟也太直白了吧。
她眨著無辜的眼睛，用遺憾又驚訝的語氣說：“有倒是有，不過我喝了，你要嗎？”
陳思宇大囧，胡亂的擺擺手，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了。”
如果他是茶壺，此刻應該嗚嗚的冒著熱氣了吧。
宋何意被這邊的情況吸引，和林自閑一同側頭看這邊，笑容還未消減下去又揚了起來。
她的手輕輕覆上江予棠的肩，“別逗人小師弟了。”他都要羞死了。
“好吧。”江予棠壞笑道，將背在身後的那瓶水遞送到弓成蝦子的陳思宇眼前，“謝謝你宋師姐吧，她提醒我買的。”
陳思宇也不羞了，全然忘了江予棠對自己的捉弄，樂嗬嗬接過那瓶水。
他大方道：“謝謝何意姐。”
宋何意微笑著擺擺手。
他又看向江予棠，別別扭扭地說：“謝謝江師姐。”
語畢也不觀察江予棠的神色，打開瓶蓋，“噸噸噸”的喝下去，塑料瓶癟下去嘩啦啦地響。
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角，像被風拂動的湖麵再度恢複平靜，抬起頭像個大狗狗一樣，笑得溫暖，“師姐，你覺得我打的怎麼樣？”
既然師姐沒有像何意姐那樣主動誇，那我就主動問，陳思宇暗忖。
宋何意傻了一會，反應過來時，又不好大笑，隻得低著頭憋得雙肩抖動。林自閑倒是懶得掩飾，直接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