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分,血月再次掛上夜空,陳廣悄悄起身,確定黃濤已經睡去,便悄悄的出了房間。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出門,沒一會黃濤便睜開眼了坐了起來,黃濤並沒有睡過去,他是裝的。
黃濤慢慢的打開門,他想跟過去看看陳廣要去哪?可是當他打開門來到走廊時,卻沒有看到陳廣的身影。
難道是上樓了?黃濤想著,便又向二樓走去,可是二樓也沒有陳廣的身影。要不再去三樓,四樓看看?最終黃濤還是放棄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陳廣正在三樓的樓梯口透過樓梯間的縫隙看著他。
無神的雙眼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他,在陳廣的背後赫然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子,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角含著一絲滲人的笑意。
黃濤似有所感的看了眼三樓,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周遭的溫度都好像低了幾分。
“算了還是回屋吧,小命要緊。”黃濤收回什麼也沒看到的眼神,便決定回屋保命,這大半夜的醫院走廊,真不能待,不被鬼嚇死,也被自己嚇死。
吐槽間黃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腳步也加快了幾分,迅速回到房間,看了看依舊空蕩蕩的陳廣床鋪,便鑽進了被窩,管他呢,我先睡了再說。
見黃濤離開後,女人的笑意更濃了,拍了拍身前陳廣的肩膀,陳廣便慢慢的轉動了身體。
女人看著上著鎖的鐵門,麵色糾結,一副想要上去,卻又好像忌憚著什麼。
“罷了就讓你在上麵再待些時日。”女人張口說道,說著又拍了拍陳廣,“走吧該幹活了。”
陳廣應聲而動,接過女人從後麵遞過來的東西,赫然是一個瓷罐和一支筆。
一手端著瓷罐,一手拿著筆,陳廣慢慢的來到牆邊,舉起手中的筆,開始在牆上畫著什麼,隨著毛筆劃過,牆上紅色的朱砂線條顏色變深了,就這樣陳廣一筆一筆的畫著,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女人似乎很滿意陳廣的聽話,
“不錯不錯,你為我辦事,我保你性命,多麼公平的交易,你看看他們,心裏是那麼的恐懼,你也不想落得白天那個人的下場吧,既然不想久好好的為我辦事。”女人笑盈盈的說著“哦,不好意思,搞忘了你現在聽不到我在說什麼,真是可惜呀,你那個朋友倒是有意思的人,就是有點難搞。還是你這種什麼也不知道的人好辦,三兩句話嚇住了,這不老老實實的就成為了我的工具?”
陳廣就這樣在女人的自言自語中勾畫著牆上的線條,也不知道是真聽不到還是假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