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伊千凝一下子覺得空間狹小，西斜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有些刺眼，她走過去攏起了窗簾。
左念的眼神跟著她移動“你要聽一聽封閉之城的事嗎？”
伊千凝認真地看向他，清明地眼神給了他回答。
左念把零拉到身前“書生應該已經和你說過大體情況，他們在做一些研究，我進研究室帶回了他。”
麵前的零知道在說他，咧嘴笑了笑，溫順無害。
漫天的爆炸聲中，左念以最快的速度脫離戰場，但還是受到了波及，他們自己埋的炸藥的威力和數量他最清楚。
他腦子裏飛快想著脫離危險的辦法，卻發現爆炸中心的研究人員拚命想要進實驗室，左念發現不對勁，或許實驗室是安全的。
時間來不及了，他隻能賭一把，重新回到實驗室，外麵研究人員還在往他這邊跑，他原本想試著抓一個活口，但是他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把他拉進研究室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左念回頭，是玻璃櫃裏的那個人，他對著左念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左念轉身一拳打過去，這人太奇怪。
卻沒想到零隨意地偏了下頭，躲過了他的攻擊，他再次扯了扯嘴角，這次的弧度有些明顯，左念才知道他是在笑。
但這個動作對他來說似乎有些困難，所以扯動的嘴角更像是挑釁。
左念再次揮拳，之前是用的軍營裏學的軍拳，這次用的是武功，沒想到零還是躲了過去，他隻是躲，沒有對左念出手，所以難免受了傷。
他嘴角流了血，委屈地看向左念，這個表情很到位，左念驚訝地停了手“你是誰？”
“零。”零偏了偏頭不知從哪裏找到一塊手帕遞給左念“髒了。”
左念剛從外麵的火光中脫離，身上自然不會有多幹淨，他接過手帕，零才笑了，這次的笑有點像樣子了。
“這就是他們實驗的結果。”實驗的人已經死了，但是他們……又活了。
說起來讓人遍體生寒，伊千凝皺起好看的眉頭“活死人。”
“什麼？”左念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從活人身體中抽離魂魄，使其死亡，再以術法控製其身體，如同活人聽施術之人的話。”知道柳蘿在煉製活死人，她特意了解了一下何為活死人。
“隻是……”伊千凝仔仔細細看了零“零或許有些不同。”
零聽到說到他的名字，他又笑了笑，似乎特別開心有人能喊他的名字。
零身上處處透著詭異，照伊千凝的說法，他應該沒有魂魄，聽施術之人的指揮，可現在的他有表情，雖然還是有些僵硬，但確確實實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伊千凝忽然伸手抓住零的手腕，零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猙獰，凶狠地看著伊千凝，手腕翻轉想要反手抓住她。
乖乖巧巧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滿臉戾氣哪裏還看的出溫順無害。
“住手！”左念擒住零，零的眼眶又聚起了水霧，委屈地看著左念，像是在和左念告狀伊千凝欺負了她。
左念冰冷地聲音再次傳來“放開。”
零這才鬆開了伊千凝。
他現在聽左念地話，伊千凝重新伸手“手伸過來，我幫你看看。”她對著零放輕了聲音，像是哄小孩。
左念的心在她出聲的一刻猛地跳動，這樣溫柔的她讓他快要抑製不了心裏的喜歡。
零慢慢悠悠伸出手，他知道這人沒有惡意的，但是剛才忽然伸手讓他本能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