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紋裏,斑寅王爺微微仰起頭,“你們竟然還活著?還能一起過來?!”

接著環顧四周:“聖女曦呢?她就是幕後打亂我所有安排的人吧?她怎麼不出來?!”

“咳咳。”陳浩然清了清嗓子:“她出來幹嘛,對付你這種貨色,沒有必要讓主人上場。”

斑寅王爺並沒有被激怒的樣子,反而嘴角微微勾起:“這麼輕視?恐怕不是不想出來,而是不能出來吧!

我有血液法寶護體,而你們在這個地方,無論是靈力還是妖力,都使不出來吧?三個人又如何,哪怕是再來三百個人,也不過是一起送死罷了!”

說著就揮起袖子,漫天的妖氣從指尖湧出,奔著山狸子三人而去。

一旁看著的郝芳菲,隻覺得自己的心簡直要提到嗓子眼兒。她應該不認識小山旁邊的兩個人呀,怎麼會替他們擔心?應該專門為伯都加油才對。

越想越是頭疼,總感覺自己缺了些什麼東西,卻偏偏想不起來,隻能懊惱地捶頭。

胥正知的臉色被遮掩在麵具之下,矗立不動的身形展現出其冷靜的心情。

雙翅揚起,毫不費力地將斑寅王爺所有的妖力都抵擋在外。

“?”斑寅王爺覺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罷了,這個烏鴉妖身負神跡,抗打一些也是正常的。

轉而將視線對準旁邊的陳浩然,那是個普通的人類修士,總不至於還能在這裏和自己對打吧。

斑寅王爺將胥正知引開的瞬間,悄悄轉換攻擊的對象,蓬勃的妖力衝著陳浩然就去了,這麼遠的距離,胥正知一定趕不過來幫忙。

哪知道妖力在即將觸碰到陳浩然的瞬間,就被陳浩然揮出的利劍擋下,竟然沒有傷害到對方半分。

斑寅王爺愣住了,“鬼麵牆內沒有靈力和妖力,我都得靠著稀有的血液法寶才能借用幾分外麵的氣息,你隻不過是區區一個人修,竟然修為與在外麵一致?!”

血液法寶?

聽到這話,陳浩然想到了柳聖曦給自己的那個瓶子,似乎隱隱有血腥味。於是掏出瓶子晃了晃,張嘴就來:“血液法寶?你說這個?主人那裏應該至少有幾百瓶吧。”

斑寅王爺這下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人修果然狡詐!難道望仙宗許承誌那老賊,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自己的實力在這鬼麵牆內被壓製了一半,而正常人進來會被全部壓製,勝利的天平本該倒向自己這邊!

本該是萬無一失的布局,偏偏出了聖女曦這個岔子!眼下局麵對斑寅王爺實在不利。

不甘心,實在是不甘心,看著逼近的胥正知和陳浩然,斑寅王爺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他的眼神逐漸飄移,瞥到了院子裏麵正不知所措的郝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