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是我們。”
林易笑了，親了親徐天舒的上額，她頭上的眼睛就害羞似得慢慢地收了起來。
“是我，不是我們。”
他重複著徐天舒的話，聽上去像是在贖罪，徐天舒就嬌羞地笑了笑，隨後又不笑了，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太弱，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就被人抗走了……”
林易搖搖頭。
“我也很弱，我在街上和人打了一架，差點死在路上，是白衣袂舍身救我。最後白衣袂死了，我在床上躺了十幾天。”
聽了林易的話，徐天舒的眼睛慢慢地睜大，像是慢動作一樣的瞳孔收縮，那好看的紫藍色眼睛一閃一閃，在林易看來，就像是CG電影一樣的美麗而夢幻。
他到底是林易，竟然能給自己找到一個這麼貌美的女人，不愧是他。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百分百的真，十分純粹的真，絲毫不摻假的真。”
於是，徐天舒漂亮的眼珠子裏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變得像路邊那些常見的枯樹一樣的沒有生氣。
“我到底是喜歡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人打死。”
“嗯？徐天舒？”
林易皺著眉頭，語氣有點點生氣。徐天舒抬頭看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就又聽到她那鈴鐺般的笑聲。
“做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小氣。”
她伸長脖子，在林易的臉上深情地親了一口，他看到她那修長的脖頸在紫藍色的日光下慢慢地伸長，就像是月光下湖麵上的天鵝，優雅不可方物。
“沒辦法，身為一個男人，別人的話可以不聽，自己女人說的什麼當然是要在意了。”
徐天舒就笑了，笑著笑著，笑容就變得落寞了，於是林易就問。
“徐天舒，你怎麼了？”
徐天舒搖搖頭。
“我不想和你分開，但是我明天就要走了。”
於是林易又問。
“為什麼，你要去哪兒，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徐天舒又搖搖頭，臉上掉下了幾滴淚。
“我要去耶路撒冷，你會耶路撒冷看我嗎？”
林易看著她臉上的淚珠，是透明的、渾圓的。
他以為那麼漂亮的眼睛流出來的東西和一般人不一樣。他以為那麼美麗的眼睛應該會流出來閃閃發光的寶石。
於是臨床在感歎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還好是透明的淚珠，還好不是閃耀的鑽石，還好還是自己的徐天舒。
見林易沒說話，徐天舒哭得更傷心了，她帶著哭腔，揪著林易的衣服。
“林易，林易，你說句話，你不是為了我才來暗黑地窖的嗎？你現在還能為了我去耶路撒冷嗎？你不回答我的話，我去那兒就把你忘得幹幹淨淨。”
他緊了緊懷裏發抖的身子，笑了笑。
“你現在不是比我厲害了嗎，怎麼還會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