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加西亞自然是不會白白受了這委屈的,就在他氣憤地站起身來,剛想和那弗拉斯對峙的時候,他忽然愣了愣,然後一臉落寞地坐了下來,返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悲傷地看著林易。
“殿下,我要走了,我要回到我應該去的地方了,但是我會一直與您同在的。”
說完,他握住了林易的手,一臉悲傷。
“等你再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您再呼喚我的名字,我一定會及時出現的。”
說完,那馬加西亞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後就轉身化為了獸形,往著遠處飛走了。
林易目送他離開之後才想起來那弗拉斯還在自己的身邊,忍不住輕聲地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做好與那弗拉斯相處的心理準備。
從剛剛他和那馬加西亞的對話中可以看出,這弗拉斯並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他和馬加西亞怎麼說也算是在這附魔塔裏共事了幾百年的同事,但即便如此,他對那馬加西亞的態度依舊是令人發指。
可想而知,接下來林易的日子並不會好過,而且他還是處於師徒關係中較為弱勢的徒弟那一方。
看來在經曆了那波塞冬的洪水傾瀉之後,還有著這弗拉斯的人際關係的困難在等著他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給自己加了加油後,便轉頭看向那弗拉斯。
此時,那弗拉斯正低頭將他的藥草從那小籃子裏拿出來,一個個地把擺放在麵前。
隻見他先將一個草藥放在了第一排,然後又將自己的手大大地張開,以食指和拇指之間的距離,準確地計算了一下位置,然後再將第二個藥草放在他指尖的地方。
當看到那弗拉斯將所有的草藥幾乎是以一種精確無比的距離在麵前擺放好時,林易正在躺在草地上,將頭枕在雙手後看著遠處的天空。
他發現身邊的弗拉斯不動的時候,渾身一僵,立馬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飛快地支起身子。
但是他一不小心動了動嘴巴,剛剛那被他咬在口裏的長長的草就彈了一下,剛剛好擦著那弗拉斯的臉過去。
就在林易以為那弗拉斯就要開始破口大罵時,隻見那弗拉斯麵色淡定地摸了摸自己臉上剛剛被草擦光的地方,然後看向了林易。
“我教的東西可能有點難,你需要適應一下,如果一時間沒辦法記住也沒有關係,慢慢來。”
在聽到那弗拉斯的話語後,林易疑惑地看向他。他的語氣溫和,麵上雖然帶的是嚴肅的神色,但他的語氣中也絲毫沒有那種說教感。
比起像是那些嚴肅的、隻知道一味說教的老學究,他更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鄰家大哥哥一樣,手把手教著林易,細心開始教授如何分辨那些藥草們細微的差距。
在和那弗拉斯相處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裏,林易慢慢摸清了他的性子。在之後相處的時間裏,他並沒有像之前和那馬加西亞相處時一樣的凶狠而變化無情。
相反,他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很穩重,性格很穩定的一個男人。
最開始的林易看著他在那裏,幾乎是強迫症般地擺放著那些草藥的位置,還害怕自己今後也要按照他的那種處女作的行為方式準則來生活,但後來發現他隻是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他自己會下意識的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