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沒了我爹，我才覺出來，原來我什麼都不是。我家底全賠出去，家裏一下子就沒錢了，我媽因此改嫁了。錢，我把還留了一些，雖說不像是之前那麼闊綽，不過，也算是能勉強生活。我呢，現在住這的老房子。日子算不上多好，但終歸還算是能過。”
辰莫聽到對方這麼說，心裏並沒有那種大仇得報的爽快感，其實，他沒什麼感覺。
“但是說實在的哈，你回來了挺好的。”小賤蔫吧的身子終於有了一點力氣，他笑嘻嘻的看了看辰莫“總歸是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辰莫想了想，說道“我記的，你以前，咱們小的時候朋友挺多的。”
“嗐……別提了，我現在才看清楚那些人的臭嘴臉！以前一個個俯首稱臣，師哥長師哥短的，結果我爸一出事！全散了！TMD，老子原先讓他們幹什麼幹什麼，現在他們都不聽話了！各奔東西了！”小賤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誒，你現在不上學了嗎？”
“學？學個屁啊！我什麼都不會！你見我聽過課嗎？！”小賤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啊？”辰莫看小賤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小賤的表情有些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氣，“以前，作業我可以抄你的，考試卷子張豔可以把你的成績安我頭上，我要麼翹課打遊戲，要麼上課打手機，你見我聽過嗎？上學？你看那個學校要我？”
“我記得你不是去上高中了嗎？”辰莫提醒道。
“是，上了，中間我把校長兒子打了。正好趕上那一陣我爸出事，原本那BYD校長還給我道歉，翻臉就JB不認人！直接把老子開了，還寫了個大處分，哪個學校要我？”小賤越說越氣憤，胸膛一起一伏的。
辰莫聽見對方這麼說，也是無語至極。
辰莫覺得這麼多年過去，對方的性格應該會稍微變得沉穩一些，但現在看來，對方並沒有什麼改變。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辰莫問道
聽到辰莫這麼問，小賤一時間有些語塞，他的眼神閃爍著，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他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緩緩說出了答案。
“我現在，就是倒賣一些義體什麼的。”
“義體？我記得那東西不都得報備嗎？而且是相關部門統一發行的。”
“是，但是我有特殊渠道，能搞到一些沒有編號的義體。還有一些活體武裝。”
小賤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冷靜，仿佛在談論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辰莫很清楚，這個家夥已經走上了另一條道路，一條充滿危險和不確定性的道路。
“哦~”了。他開始重新評估自己對這個人的認識和判斷。雖然小賤的言行舉止仍然充滿了假惺惺親切和熱情，但他的眼神中卻隱藏著一些難以捉摸的東西。
賽博義體有著嚴格的買賣控製，因為除個別替換型義體之外，其餘百分之七十的義體都是帶有武器裝備的，安裝這些義體就相當於購買槍支，這些都是需要到相關部門購買報備安裝的，每一部義體都是有獨立型號與使用者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