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愛臣葉朝之女為郡主。”
後麵又說了一堆稱讚葉朝的話,葉尋瑤也沒心思聽,眼睛咕嚕嚕的胡亂瞥著。
葉朝一手抱著葉尋瑤,一手接過聖旨。“臣接旨。”
“恭賀相爺,老奴得回宮複命了。”
趙公公向門外走去,出門的一瞬間,笑意全無,臉上一片森寒。
“恭喜葉兄,藍嫂,你們的福氣以後長著呢。”
顧深寒舉起酒杯,葉朝和藍溪玥也舉起酒杯一同暢飲起來。
躺在葉朝懷裏的葉尋瑤看著喝酒的葉朝,心裏泛起嘀咕看來我這爹爹不一般啊,可怎麼心裏這麼不安呢。
眼睛隨意的瞟了一眼,跟顧寸言的視線撞上了,雖然你長得好看但是氣質跟那人一樣不喜歡。
其實以前他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她也愛黏著他。
隻是那個暑假發生的事讓他們不再像以前那般親昵了,關係反而越來越遠了。
顧寸言也不知為何,就是想看一看葉尋瑤,似乎和自己記憶深處的鼻涕蟲有點像。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鼻涕蟲小時候那麼黏他,自從他上小學搬走後直到高一開學他們才再一次相遇,但是她似乎和自己不對盤,處處挑事,慢慢的不理自己了。
後來考上大學後,本來想聯係她的,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怕葉尋瑤還是不理自己。
直到有一次幾個室友一起約著去爬山,問他來不來,反正鬱悶也是鬱悶不如爬山去散散心。
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她了。
視線交彙的一刹那,彼此都看向別處了。
為什麼就那一眼,葉尋瑤能看出顧寸言的委屈和思念呢,想不通,搖搖頭不想了。
反正又跟自己沒關係,葉尋瑤這樣想著。
顧寸言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剛滿月的嬰兒這樣,被酒熏醉了,一定是這樣!
宴席結束時,眾人紛紛向葉朝告辭。
來宴席的賓客都喝了不少,走的時候都是被自家的侍從扶著上馬車的。
顧寸言坐在馬車裏看著微醉的顧深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提那個娃娃親。
顧深寒看著自己的養子一言不發的樣子,就知道是為了什麼,於是主動開口。
“言兒不喜歡娃娃親?還是不喜歡那個小女嬰?”
“我……”顧寸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深寒有些心疼,“像我們這樣的家室,聯姻是不可避免的。
你爹我行軍打仗多年,自由慣了,又不想後繼無人,才收養了你和煙兒。
本來你們是可以做主的,但是如今皇上越來越多疑,我們倆家結合或許多年後會全身而退。”
顧寸言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孩兒知道了。”
顧深寒疼惜的摸了摸顧寸言的頭。
夜深了,月亮爬上枝頭,氣溫又降了下來,走在路上,寒氣逼人。
剛剛秦奶娘抱葉尋瑤回來的時候,她無意間瞥到了一閃而過的黑影,難道是府裏的暗衛?
葉尋瑤沒有多想,畢竟府裏的侍衛有的是顧將軍顧深寒送的練家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他們也是喝了酒的,雖然不是酩酊大醉,但是會比平常鬆懈了不少。
葉尋瑤躺在床上還是有點不安心,睡不著覺,隻好數羊。
數著數著確實有點想睡了,於是緩緩合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