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們明日是不是該啟程回去了!”顧醉煙昂起小腦袋一臉灰撲撲的望著顧深寒。
顧深寒向下屬交代完戰後事項後轉身朝小女兒走去,“煙兒,想回家了嗎?”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顧醉煙的小臉。
顧醉煙默不作聲,想還是不想呢,可是有爹爹和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家啊。
忽然一陣風吹來,樹上的一片葉子應風而落,隻不過那風的方向指的是月白國······他們的故土。
顧深寒的視線收回,“回去告訴言兒,我們該回家了。”
顧醉煙聞言笑了,在她心裏每次一離家麵對的都是戰亂,百姓民不聊生、城牆破舊不堪,這些都是她不希望發生的,所以隻要一直在家,就意味著天下太平,所有人都回好好生存。
“哥哥,我們明日就啟程歸家了。”顧醉煙掀開門簾興奮的喊道,看著眼前一塵不染的翩翩少年,再看看自己一身灰撲撲的,這什麼差距啊!
顧寸言淡淡的看了眼前的小人,理論上來說他隻比顧醉煙大一歲,但是他可是個二十來歲的已成年男子,隻不過現在這副身體是七歲。
“哦,知道了。”淡漠的性格屬實與他現在的軀體格格不入!
顧醉煙看著眼前淡漠的少年,嘁!老是裝成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無趣。
轉身向帳外走去,得回去洗洗澡了,換身幹淨的衣服,明天就回去了!雖然腳步依然不緊不慢,但是一臉神采奕奕的樣子卻暴露了歸家的喜悅。
此時依舊在看書的少年,根本沒在意她這妹妹的內心活動,隻是思緒卻不在書上了。
自從穿過來之後,絲毫沒有能回去的線索。他也曾試過撞擊,溺水以及任何一種能致暈的方法,可醒來依舊是還沒習慣的房梁、木質床以及不熟悉的麵容。
隻是有一次再嚐試回去的方法時,不小心被顧深寒撞見了。
而彼時的顧深寒隻是想把剛撿來的顧醉煙介紹給他認識,好讓他們彼此有個伴,至少在還不熟悉的地方倆人不至於太孤單,哪成想他居然要尋死,可把顧深寒嚇了一跳,慌忙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行為。
顧寸言也是心裏一驚,雙手不自覺的收緊,聲線有稍微的抖。“爹,我隻是想試一下是我的頭硬還是這木樁子硬!”
一時之間找不到其他的說辭,隻能硬著頭皮看向不知道相沒相信的顧深寒,繼續問“爹,你小時候試過嗎?”
顧深寒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沒有相信他的話但也很正經的回答他。
“哪有人傻到拿頭和木樁子去比較。”本來還在猶豫是把他們留下,還是隨他一起出征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戰場,這下直接決定把他們帶走。
顧寸言絲毫不知道他的這一行為直接決定了他的去留,而一旁的顧醉煙沒忍住笑了出來。顧深寒看看倆人差不多的身高說道,“言兒,你先帶煙兒轉一下,熟悉熟悉府裏的環境。”
顧寸言直接拉著顧醉煙的衣袖,“好的,爹,我這就帶她去熟悉一下。”連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到了長廊深處,顧寸言深呼了一口氣。“我以後叫你哥哥嗎?”一道甜甜的聲音響起。顧寸言連忙放下小女孩的袖子,看著一臉局促不安的小女孩。
顧醉煙看著被顧寸言放下的袖子,看來被父母丟棄的自己真的會惹人討厭啊,一雙瀲灩水眸暗沉了下去,低著頭看著地麵。
看著剛剛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突然低頭了,她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裏應該很不安吧,於是顧寸言又重新牽起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