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雖然有些懊惱,但安全最為重要。
兩人快速走到了出口,與顧寸言碰了麵。時間緊迫,顧寸言隻得道:“先離開這裏再說。”
三人的身影在人來到之前已然消失了,木槿從密室裏出來之後,眉心微微蹙起。
裏麵連個人影也沒有,風疏是不是聽錯了?
他剛出來沒多久,就被風疏召了回來,聽到密室有所異常的時候,他微微詫異了一瞬。
上次齊遠進入密室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他不相信那個警告齊遠會不清楚。
他怎麼還敢擅闖?
眼下什麼人也沒有看到,更是奇怪了。
難道不是齊遠?
是······風陌!
以他的功力,是可以達到來去自由的。
那這件事情就難辦了,風陌與風疏還是對上了。
當他將自己的猜想說與風疏聽的時候,風疏直接回道:“不可能,若是如此,無聲不會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早就應該向我們傳遞消息了。”
無聲也許會背叛的念頭剛一冒出了頭,就直接被木槿扼殺在搖籃裏了。他們和無聲共事了那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為人,他一清二楚。
他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這種事。
風疏望著院子裏的那棵臘梅樹,“不過,我倒是希望來的人是他。”
他之前的想法是不露痕跡的將風陌暴露在眾人麵前,但他發現自己錯了。近日以來,他打聽到了有關風尋瑤的消息。
她居然是藍溪玥的女兒!但太後和皇上對待她的態度並不厭惡,反而很是寵溺。
那就意味著,之前的事情在皇室麵前,根本就不是什麼隔閡。
風尋瑤不會因此受到牽連,風陌同樣也不會。
即使有一日風陌在眾人麵前現身,隻怕也沒有人會在意當年的事情了。
他憤恨的握緊了拳頭,心裏滿是不甘!
風尋瑤和顧寸言為了避人耳目,在分岔路就與齊遠分開了,兩人很快就回去了。
剛一坐下,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風尋瑤的心裏一咯噔,但很快就被顧寸言安穩的眼神撫慰了。
顧寸言走至門口將房門打開,麵前的宮女行了一禮道:“太後娘娘有請。”
太後一瞧見風尋瑤的身影,就笑吟吟的道:“禦膳房做了些糕點,哀家便快快派人去喊你了。”
桌子上擺放了一盤糕點,裏麵有晶瑩剔透看得到餡的豆沙糕,清新別致的綠豆糕。
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空氣裏也飄著淡淡的甜香。
“謝謝皇祖母。”
太後望了一眼她的身後,“言兒沒有隨你一起來嗎?”
“他說他就不打擾我和皇祖母的獨處了,而且,他在這裏的確有些不妥。每每我們談論些什麼的時候,都沒有他能參與進來的話題。”
太後思索了一下,好像的確如風尋瑤說的那樣。
“倒是哀家冷落了那孩子了,那孩子確實不錯,不愧是溪玥選中的人。”
“皇祖母,是我們互相選擇了彼此。”
風尋瑤將口中的糕點咽下之後才開口。
也是,溪玥和他夫君的驟然離世,按理說,言兒那孩子也沒有必要在守著這婚約。
可他還是選擇了阿瑤。
太後笑了笑,大約就是上天安排好的,讓這段姻緣延續了下去。
風尋瑤吃了幾塊之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不小心帶出了她早就沒有戴過的麵紗。
她眼眸流轉,想到了所有外出的女子皆佩戴麵紗的那個命令。
“皇祖母,為何自母親離開之後,這藍溪國的女子,無論是何年紀,都要佩戴麵紗呢?”
她的手中握著這潔白的麵紗,望向了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