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從溫思的身上拂過,此時的她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她忽而踮起腳尖吻了上去,也隻是蜻蜓點水,但是麵前的他怔住了。
從前都是他掌握的主動權,如今反過來了,他倒有點不適應了。
剛剛他的耳邊一直回蕩著她的一句話,“你隻對與你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流露真心。”
即便與她逢場作戲了這麼多次,每一次,他都心如止水。
可這一次,他能明顯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從他的體內呼之欲出。
他在心裏冷嗤一聲,心動也是可以被遏製住的。
很快,他恢複了原有的神情,雙眸明顯染上了怒火。
而辛跡和阿東早就在他們吻上的那一刻,慌忙四處逃竄,最後被前來找王羽善的田管家,撞了個正著。
“你們在幹什麼呢?少爺呢?”
辛跡和阿東趕緊迅速上前,一人一邊將田管家架走了。
“少爺現在不方便,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吧。”
田管家狐疑的望著兩人,忽然想到了什麼,溫思還未離開,想必現在正在說事情。
他確實不宜在場。
“我們現在已經不用再逢場作戲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溫思蹙了蹙眉,看來是自己多想了,雖然有些失落,但他至於生氣嗎?搞的她像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火氣一下就上湧了,“吃虧的又不是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還給你就是了!”
這次她明顯是故意的,用力的吻了上去,王羽善被她這麼一撞,唇上的痛感立即傳來。
眼前的女人吻過之後,直接瀟灑的離開了,他想說的話就這樣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絕對沒有心動!他隻是被她氣的!
隨後直接追上去了。
······
木槿回來之後,就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風疏。
“那個孩子,她······”
風疏一瞬間回過了神,“他居然都已經娶妻生子了,他怎麼能過的那麼幸福?去將那孩子抱來!”
“大人!”
“去!”
木槿最終隻能離開了,明明剛剛還一副關心風小暮的樣子,結果突然又發瘋了。
他就不該多嘴!
好好的幹嘛要提風小暮。
他該怎麼辦啊?要不要知會一下無聲?
也不行,他不能拖無聲下這趟渾水。
最終他隻能垂頭喪氣的又返回了,他就是一個大冤種!
哼!他倒要看看,最終兩人真的反目成仇,風疏會不會後悔!
而此時的風疏想了想還是去了風蒼那裏,縱使他再嫉恨風蒼最疼愛風陌,他也不能消除內心對於風蒼的不舍。
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到底有沒有做錯。
他原本也隻是不想讓風蒼飽受身體上的痛楚而已。
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風尋瑤和顧寸言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當然不可能是來看他們的。
風疏像往常一樣坐在了床邊,靜靜的望著風蒼,然後開始了自言自語。
起先,他先說了一些他對於占卜一事上相對於困惑的點,後來他連一點反饋都得不到,幹脆也不講了。
顧寸言靜靜的看著手裏的書,絲毫不受一點幹擾。那些占卜一類的他也看不懂,索性拿了一本關於習武的。
而風尋瑤正靠坐在窗前望著天邊的夕陽,剛開始火紅一片,現在逐漸淡了下去,橙紫交錯。
就好像是橙汁和葡萄汁撞了個滿懷,暈染了天際。
落日隱匿在其間,很快便不見蹤影。
她收回了視線,恰好轉身時正對上風疏的目光。
隻一瞬,他就錯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