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桌前,映照著風陌有些局促的臉。
果不其然,衣袖口被掀開的一瞬間,他迎來了風疏的一記眼刀。
“皮外傷?風陌,你長本事了!就算你喜愛習武,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都隱約見得到骨頭了!”
“師兄,我剛剛就是不想讓你發現,才假裝去外麵習武的。”
風陌也自知理虧,所以小聲的說道。
風疏歎了一口氣,仔細的幫他上藥,包紮。
他的眼神裏透露著心疼,但很快就斂下去了。“下次受傷,別躲著我了,我幫你上藥。”
沒有聽見對方的回答,他抬眸,擰了擰眉。“聽到了嗎?”
“聽見了,謝謝師兄。”
風陌笑的很開心,笑意直達眼底。
從那以後,每每風陌受傷,他都會過來幫他上藥,帶來的書籍便會放在了他這裏。
久而久之,這裏也留下了他的痕跡。
風疏收回視線,回憶戛然而止。
曾經他一直以為,他們會永遠生活在一起的。
可風陌一聲不響的離開,直接拋下了他和師父。自此以後,在他的心裏,他就變成了叛徒。
可如今,他卻有點理解風陌當時的感受了。
就在這時,侍衛走到了他的身邊。
“大人,老國師醒過來了,他說您回來之後,去一趟他那裏。”
風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問道:“師父醒過來了?”
“是的,您離開之後,我們就發現了。”
他當下便匆匆的向著風蒼的房間走去,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風蒼。
風尋瑤和顧寸言匆忙趕回來的時候,恰好遇見剛回來的無聲和雲棲。
雲棲也沒想到就這樣與風尋瑤碰麵了,她鼓足了勇氣想與她說上一句話,結果就見她直接走到了無聲的麵前。
“現在是什麼情況,查清楚對方是何人了嗎?”
“還不清楚,他們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我們的人眨眼間便跟丟了。目前,已經在全城排查了,隻是還沒有消息傳來。”
想到他們回來的原因,無聲便立即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了。
雲棲知道現在不是她們說話的時機,便沒有出聲。
顧寸言道:“現在排查到哪裏了?”
“東邊已經排查完了,隻剩下了西邊了。”
顧寸言點點頭,拉著風尋瑤就走了。
“我們現在去哪裏?這並不是去往西邊的路啊。”
風尋瑤走著走著發現有些不對勁,而且這方向她感覺到很熟悉,之前似乎來過這裏。
“那樣太浪費時間了,或許孫禕知道些什麼。”
顧寸言的話倒是提醒了風尋瑤,那個對於天機似乎很是忌憚的人,不過他們這次不是問的天機,他應該不會抗拒了。
幾番兜兜轉轉之後,他們見到了孫禕。他還是如往常一樣,渾身破破爛爛的,臉上依舊沾染著泥土,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容。
孫禕見到他們也是一臉笑意,他們照舊來到了老地方。
巷子裏的春風不似寒風般凜冽,吹在人身上時懶洋洋的。
“許久不見,多謝二位不曾忘了我,還特意來關照我的生意,這次二位想問什麼?”
顧寸言向往常一樣拋給他一錠銀子,孫禕立即眉笑顏開的接住了。
“昨夜可有什麼異常發生?譬如當街搶走孩子的那種。”
孫禕靠近二人道:“你說的這個我不太清楚,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千裏眼順風耳。
不過,昨夜王家倒是有些異常,也不曾聽聞這王家有什麼喜事傳出,可偏偏有人聽見了孩子的哭啼聲。”
想到了什麼,他狀似好心提醒般的道:“近來王家剛舉行過一場驅邪儀式,想必府上有什麼髒東西,這孩子的哭啼聲有可能不是真的,你們可千萬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