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激動的銀牙都要咬碎,才克製住自己沒有崩盤的神情。
“好啊好啊。”
“我拿你當兄弟。”
“你拿我當笑話。”
歐陽靖這幾句話細不可聞,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當然,除了他自己也沒人聽見,簡易隻聽見了磨牙聲。
“叮——”
簡易慢悠悠的與後麵人碰杯,不緊不慢的淺抿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歐陽靖僵在原地。
“寶寶~”
“我正在找你呢~”
歐陽靖立馬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伸出手去勾勾麵前女子的玉指。顯然對方並不領情,拿起酒杯一下懟過去,將他的手擋在原地。
簡易雖然早已對歐陽靖這舔狗的模樣司空見慣,但還是忍不住一身惡寒,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借口離開這是非之地。
“四十多歲的人”
“還這麼油膩?”
“你的那些個光輝曆史知道嗎?”
高冷女子淺睨了他一眼,嘴上說著興師問罪的話,眼裏卻是饒有興致,似是真誠的想與他好好的暢聊一番。
“你變了!”
“你昨晚還說老公好棒!”
“轉頭就說我油膩!”
歐陽靖脆弱的內心應聲而碎,嘴上義正言辭的奚落,身體卻非常誠實的靠近,微微的彎腰,使自己的視線與對方處在同一水平線上,呼吸間溫熱的氣息盡數噴在對方的臉上,不肯錯過表情間一絲一毫的變化。
“嗯。”
“我騙你的。”
女子不甘示弱,眼波流轉,笑意盈盈的對視回去,說罷,便輕碰一下歐陽靖的酒杯,瀟灑的從他身旁離去。
“嗚嗚嗚寶貝~”
“我跟阿易吹牛的啦~”
“我錯惹~”
歐陽靖緊隨其後,不甘心的繼續在她耳邊喋喋不休,一隻爪子緊緊的勾住女子的腰,臉微側,視線緊緊落在女生的臉上。
“小呆呆居然擺我一道!”
“就知道簡易一笑準沒好事!”
“等著吧!”
“哥今日之苦!”
“他日定將還之爾身!”
“彭——”
純愛戰神應聲倒地,世界天旋地轉前,他還在內心對著簡易庫庫亂罵。
歐陽靖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簡幸挑眉,看著一下躺平了的某人,露出了簡氏聯名微笑。
“寶寶”
“走路要目視前方知道嗎?”
歐陽靖欲哭無淚,就知道碰上這一家子個個都是實打實的睚眥必報,腹黑會遺傳。
“我好暈。”
“寶貝好痛。”
簡幸到底沒舍得,雖然知道他這是在無病呻吟,博取同情,還是沒忍住俯身拉他,歐陽靖眸光亮閃閃,手緊緊抓住她的,一個助力,作勢靠倒在了簡幸的懷裏。
良久。
“喂”
“好沒好?”
簡幸看著懷裏大剌剌的腦袋,和微微弓著身,卻仍要強硬倚靠著她的某隻大型犬,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逐漸開始不耐煩,一手作勢要把他推離自己肩口,某人卻不要臉的死賴著。
“不要不要”
“人家還是很暈。”
歐陽靖裝的明顯,演技拙劣。
“3,2,1”
“我好了!”
歐陽靖立馬站直了身體,表情瞬間嚴肅,隻是眸光間的柔情似水,絲毫不加掩飾。
他的手緊緊的牽著她的,簡幸使勁的甩了甩,甩不掉。
十指緊扣。
對上他的眼神,更是寫著滿滿的控訴。
索性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