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作死什麼是裝,周一二心裏應該是有底的。他將照明球握在手裏用自己的手掌裹著它,減弱光線,腳下很輕很輕輕,呼吸聲都比腳步聲大。
緩緩的一階一階的爬上樓梯,很安穩無事發生。前方差幾個台階就是樓梯口了,周一二卻是停下不走了。
他看著前麵那個發著綠光的標識,安全出口。綠綠的光照在地上看得人發毛,上邊會有什麼?他的心控製不住的跳的很快。
周一二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等穩了一些後才上去。輕手輕腳的慢慢挪,挪到樓梯口了卻又不敢挪進長廊。
他腦子裏開始閃過一個畫麵,自己扒著牆壁小心翼翼的朝長廊探頭想先看看,結果一探出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對呲圓欲裂的眼睛近到快貼上自己眼球的那種。要命啊……
咳咳……應該沒有那麼嚇人的,他運氣向來不錯。
走進長廊,望了眼。安全燈照的長廊綠油油的,提高警惕握緊手上的一包粉,便小心的緩緩的走。不再是病房號和辦公室號,沒有標識房間也少了很多。
周一二在路過一間時抬手握摸上門把,入手是刺骨的涼,在一瞬間被窺視的感覺流遍全身,猛的轉過頭。
長廊上靜悄悄的,風過無聲但是總感覺安全燈的那層綠被風吹的蕩漾了起來。好像廊上掛著一層層的綠簾子被風吹的飛揚。
周一二的頭皮登時就炸開了,你真的要開嘛?這個門?他心裏無端的生出這麼一句話,馬上鬆手掉頭回去。
在轉身離開的一瞬間他好像瞥到長廊裏多了一個什麼,四肢、有黃色的絨毛像是狗狗那一雙夜裏發亮的眼睛正看著他。
手上的藥粉握的更緊了,同時還多握了一張符。他走的步伐稍快,第一次覺得那看起來並不算長的長廊會這麼難走。
身後好似傳來的重重的腳步聲、呼吸聲、拖拽聲,周一二心髒劇烈跳動,蹦的快到嗓子眼了口幹舌燥的。走著走著他就小跑起來,廊上多了一道細微的淩亂的腳步聲。
一直到離開樓梯來到病房長廊才稍微放心,接著又不敢耽擱一路往自己病房跑甚至已經開始
想萬一它追著自己半夜跑過來了自己該怎麼辦。
直播間:
“剛開始他說了什麼來著?”
“他要讓我們看著他征服這個醫院…”
“挺好的,被征服也是一種征服…”
“別說我還真挺怕的,難怪說醫院是鬼多的地方…”
“離開的時候好像真有什麼動靜…”
“下樓梯的時候我看到拐角有什麼東西,嚇洗我了!!”
“你也看到了!!…”
(截取)
眯眯眼屠夫拖著一米長的大砍刀在走廊上逛,聽到到動靜一瞧發現一抹白色從樓梯口下去了。
誰呀?哪個護士醫生半夜不睡覺出來逛。也不去理他,他現在要把那隻煩人的老是冒充他的小老鼠揪出來,天天有病人消失挨護士舉報。
煩人……
他已經聞到小老鼠的氣味了並且越來越近,身上溢發的詭氣越來越重,安全標識燈受了影響忽亮忽亮的。
呼吸聲越發的重,每一步踏下去仿佛能把瓷磚踩裂。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遠處的黑暗,明滅不定的綠色燈光裏兩道纖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五官在夜裏在遠處模糊不清,身上的衣褂隨著步伐浮動,其中一人還拖著什麼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