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頭老太太氣的兩眼翻白,紛紛捂著胸口,險些昏過去。
唐蘇蘇手忙腳亂的扶著他們,還在竭力偽裝善解人意,孝敬長輩的好綠茶。
“毓兮師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長老們,你往日裏說說我便罷了!如今又對長老們不尊!”
溫毓兮敲著腿兒,樂滋滋的看著她:
“喲喲喲?蘇蘇師妹,你以前跟我吐槽九陽長老,說他渾身一股酸臭味兒,成天洗澡不洗腳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嘴臉啊?”
被唐蘇蘇扶著的九陽長老看向唐蘇蘇,見她果然臉色怪異,眼神飄忽,就知道溫毓兮說的不是假的了。
他往日裏最討厭別人拆穿他“洗澡不洗腳”的事情,當即便兩眼一翻翻,徹底暈了過去。
溫毓兮見效果不錯,接著爆料:
“還有,還有!你說隴泰長老有口臭,還總愛貼著你的臉說話!”
“我們十五歲那年年夜飯的時候,你回去的路上還和我說,鳴陽長老把酒撒你的新裙子上了,你恨不得扒他一層皮呢!”
······
溫毓兮就像老登爆金幣似的,一個接一個猛料往外丟,炸的人群裏的唐蘇蘇體無完膚。
她此時恨不得挖個坑跳進去。
偏偏這些話還確實是她以前和原主說過的,她不能造假!
她本來因為上次阻止宋長澤營救溫毓兮那件事,已經開始被門派上下嫌惡孤立了,現在就靠著平日裏長老們的偏心疼愛了。
可如今,溫毓兮算是斷了她最後一條路。
唐蘇蘇捂著腦袋,瘋喊瘋叫跑走了。
唐掌門看女兒這個不爭氣的窩囊樣子,狠狠瞪溫毓兮一眼,揮袖離開了。
溫毓兮不忘提醒他“長幼尊卑”:“清越仙尊是門派的長輩,唐掌門此舉是不是有失尊敬啊?”
唐掌門邁出門檻的腳一僵,回來安安分分地朝端坐的清越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他們剛邁出去大門,溫毓兮就心疼不已的拿起地上那幾本秘籍。
她伸手拍掉上麵的土,重新藏進衣服裏。
溫毓兮回頭一看,清越還安詳的閉著眼冥思,分毫沒有移動。
她悠哉悠哉走過來,彎下腰看了看他的眼睛。
對方仍舊沒有動。
溫毓兮移到他的耳邊,悠悠開口:
“爹爹,您真的,聽不到嗎?”
女子窈窕身姿徹底消失在房內,盤腿打坐的清越才睜開雙眼。
清越歎息一聲,眼中滿是悲涼與無奈。
兜兜轉轉,溫毓兮還是和帝晟在一起了。
不僅如此,二人還生下了帝無憂。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便希望帝晟可以善待毓兮,不要像上次那樣重蹈覆轍了。
他伸出一隻手臂,上麵赫然是可怖的黑色血紋。
它們從手腕向下蔓延,猙獰恐怖。
祂快來了,隻要再等等。
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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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毓兮拿到了新秘籍,就開始往修煉地跑。
門口守衛的人不是王喬治和欒鎬了,換了個生麵孔。
溫毓兮不認識,剛想上前套個近乎,那人便規規矩矩地打開了門。
男弟子一彎腰,一鞠躬,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您的草原您的馬,您請進去盡情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