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夫人,先前在幻境……雖是為了晉級,可我的所作所為確實傷害到了你,為此特來向你賠罪。”
溫毓兮置若罔聞,依舊對著麵前的美食大開殺戒。
司馬雪臉上的笑容愈發僵硬,端著酒杯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纖薄的身形微微搖晃,好像被打擊到了一樣,還往後退了兩步。
柔柔弱弱的,好像溫毓兮欺負她了一樣。
“溫夫人,我們都是晉級賽的參賽者,畢竟隻有一組晉級的名額,你對我有所怨懟也是正常,我不會記住這種事情的。”
身邊的其他人見狀,開始竊竊私語。
帝晟倒是不在意站在麵前的是誰,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別人拿異樣的眼光看待,特別是誤解溫毓兮。
於是,他抬頭,看向麵前的人——
司馬雪感知到落在身前的目光,抖動著鴉羽般濃密的長睫,看向男人。
過了兩秒,帝晟突然笑了一下。
那濃豔容貌的冷若冰霜消失了,反倒是跟春日初融的日光一樣,幾乎晃到了司馬雪。
她眨眨眼,十分自信自己的勾魂術,所以她向前了一步:
“久聞魔尊閣下大名,今日一見真是有幸。”
帝晟勾起的嘴角“唰”一下掉了下來,冷聲道:
“那真是我的不幸了。”
眾人:“……”
司馬雪:“……”
溫毓兮:
她差點就把嘴裏的一大口肘子吞下去,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帝晟連忙給她倒水,順氣。
“兮兮,你沒事吧?”
溫毓兮頂著一張漲紅的臉,憋出來一句話:
“我有事……不吃溜溜梅……”
她想說話,卻倒不過氣來,還在咳嗽。
帝晟接著剛才的話說:“這位司馬小姐,我話不想說的太重,但至少,廉恥心和分寸感你該懂吧?”
司馬雪身形一僵,臉色登時變了。
“魔尊閣下,我沒有那個意思……”
“這我不管,你自己問心無愧,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兮兮現在還在咳嗽,我帶她去緩緩。”
說罷,他扶起溫毓兮,跟何掌門還有清越道別後,就走了。
何掌門輕咳兩聲,說了幾句場麵話圓場。
帝無憂揚起小臉,朝清越問道:“外公,笨蛋爹爹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她是眼皮子抽筋了嗎?”
他直覺方才那個女人的眼神不對勁,看起來跟眼皮子抽搐痙攣似的,還在朝笨蛋爹爹飛媚眼,惡心的他嘴裏的肉都要yue了。
但他畢竟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有接觸過勾魂術,索性直接問了清越。
“……那個不是眼皮子抽筋,是‘勾魂術’,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怎麼學到的這種媚術的,這明明早就——”
他話一頓,沒有接著說下去。
實則心裏還在犯嘀咕:
這“勾魂術”不是人魚族的一種秘術嗎?
可人魚族學會此秘術的都是鳳毛麟角,這朝陽宗的小丫頭是怎麼學會的?
不過,至少讓他找到了誰是司馬雪。
清越微微勾唇,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管她哪路貨色,會不會什麼人魚族秘術,他照收拾不誤。
*
出了正殿門,帝晟就將溫毓兮打橫抱起,公主抱在懷中,走回了客房。
溫毓兮早就不咳嗽了,難得老實的窩在帝晟懷裏,把頭靠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