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餌料(1 / 3)

徐朗說:“我巴不得大幹陳慧兒一場,好泄切齒之恨,可是這樣定會給她將我認出來。正如你所說,一旦她用鼻子一嗅,兄弟就原形畢露,況且這個男子的專家如此了解我的身體。”

秦瓊搖頭說:“我也為你處境難過……唔!”神色一動說:“也不是全無主意,昨天我到後園走了一轉,其中有種草樹,假如將汁液現出來,塗少許在身上,可發出近乎人體的氣味,嗅起來相當不錯,比女人用來薰衣的香料自然多了,這可處理了氣味的問題,若你身上沒有痣墨那類的特征,吹熄燈下幹她,有可能能瞞混過去。”

在一旁的羅成按耐不住說:“徐朗的家夥理所當然大異常人,一進去陳慧兒就會曉得。”

秦瓊和徐朗給他說得捧腹傻笑起來。

徐朗喘著氣說:“你那麼懂逢迎,不過我僅是說著玩兒,絕對不是真要幹她,更不值得那麼冒險拚死。唉!那樣將她當作泄憤泄欲的目標,終是有點不對勁。”

秦瓊強忍著笑說:“不過樹汁搽一點也無妨,那你即使是和陳慧兒眉來眼去些都不是難事,我馬上著手泡製。”

羅成一呆說:“居然有如此神效。”

秦瓊自得了傅霓裳後,人變得開朗平易近人多了,伸手過去拍了拍他肩頭,歎說:“這種情汁有輕微的催情效用,女人都很喜歡嗅,鄉間家夥如程咬金之輩,約會美眉時都愛塗在身上,你要試試嗎?”

羅成激動地說:“回京都後定要找個伊人試試。”徐朗說:“還有何事?”

羅成說:“天幕府的曲掌門派人送帖來,說明天的論刀會改在後天午時舉行,請徐朗務要參加。”

徐朗向秦瓊說:“那另一個老奸巨猾劉武周太可恨了,有可能我真要毫不留情地擊敗他一頓。”

這時有人進來說:“東海鳳鳴王李子通來見徐朗,正在外廳等候。”

徐朗詫異,苦著臉向秦瓊說:“真希望程咬金可以幫我享受著豔福。”

秦瓊按耐不住大笑說:“這一趟是老哥第一次不會羨慕徐朗的豔福了!”

見到威武的李天師大步步出來,東海鳳鳴王李子通以一個“他”以為最美的姿態款款長身而起,還照足女性儀態對他行禮。

徐朗看得哭笑不得,又是暗自叫苦,笑著迎上去說:“侯爺蒞臨寒舍,在下果真是意想不到。”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那對也似會說話的眼睛往他飄來,淡然笑說:“我今天來找李天師,實有事憋在心裏,一吐為快。”

今天他恢複男裝打扮,不過衣飾依然彩色斑斕,若他果真是女子,徐朗定要讚她我見猶憐,眼下卻是心顫膽跳,若他的一吐為快是一籮籮的綿綿情話,天才曉得怎麼去收拾。

二人坐定後,東海鳳鳴王李子通嚴肅說:“我認為李天師回歸大隋的決定,確實是太衝動了。”

徐朗為之詫異,然而也私底下稍稍放鬆下來,不解說:“侯爺何有此言?”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見左右無人,才柔情似水下通說:“我是愛惜李天師的人才,方忘乎所以說出心裏麵打算,大隋眼下好比一口接近幹枯的水井,不李天師的力氣有多大,最終依然難逃家破人亡的結果。”

徐朗心裏麵一震,長久以來,他都不大關注這怪聲怪氣的家夥,眼下聽他比喻生動,一語中的指出大隋的形勢,不由對他另眼相待。故作吃驚地說:“大隋新近才大勝突厥,何以見得?”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淺笑著說:“垂死的人,也有回光反照的時候,太陽下山前,更最是豔麗。而這全那是由於大隋還有兩大名將,打腫臉充胖子撐著大局。假如此兩人一去,你說大隋還能拿得出什麼來續命?”

徐朗說:“侯爺說的話是不是靠山王楊林和韓擒虎?”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說:“恰好是此兩人,靠山王楊林江河日下,最近就有謠言說他攻伐不力,隋帝向來和他心病甚重,因此目下京都正有陣前易將之說,所有人都不懂得會不會重演陣前斬帥的舊事。”

不容他插嘴,東海鳳鳴王李子通口若懸河續下去說:“至於韓擒虎則忠直而不懂逢迎,做人不夠圓滑,假如碰到明君,此乃能得天下的王佐之才,可惜碰到隋帝這猜疑過重善忌,好高騖遠的人,又有左丞相左右他的打算,最終也不會有好結果,可惜的是他視死如歸,依然戀戀不舍,要不然我方上下君臣,一定會欣喜相迎。”

他那麼一說徐朗立知蘇州軍定曾與這兩位大將接觸過,韓擒虎抗拒了,卻不知靠山王楊林怎樣。這東海鳳鳴王李子通真行,假如隻憑一陣說話就去了大隋這軍方兩大台柱,大隋還不是任李子通魚肉嗎?”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見他聽得入神,以為感動了他,再巧言令色說:“李天師也許會詭異我怎麼會那麼鬥膽,竟在宇文化及的老巢批評他們。一來我並不將他們放在眼內,諒他們不情願動我一條頭發,更重要是我對李天師十分欣賞,不忍見你從今往後一陣心血盡付東流,還落得家破人亡。更何況隋帝與宇文化及的人有仇深似海的恩怨,一定不會饒了他們。良禽擇木而棲,假如先生肯來我效力,我包管優屋禮遇不是大隋可及,起碼不會因劉武周那麼一個還不曾站得優勢,在馬邑太守王仁恭下麵做個小跑腿的家夥幾句說話,就嚇得差不多要將先生趕走。”

徐朗心叫高明,曉得東海鳳鳴王李子通在隋帝身邊安排臥底,因此才懂得乘機而入,因利導勢,策反他改投他李子通。

不由得欽敬嶽父李淵的判斷力,給了自己這神算的身份。現時各地諸侯皆重視人才,他這李淳風恰好是各地諸侯都夢回魂牽的人材。

裝作感動說:“侯爺這番話的確振聾發聵,在下定會謹慎思量,然而短時間之內……”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見他沒有斷然抗拒,大喜過望,送了他一個“眉眼”說:“妾身最明白男子的煩惱,李天師稍安勿躁,最好能探清大隋形勢,當知妾身沒有順口雌黃。”

徐朗也不由欽敬他的策反工夫,短短幾句話,就道盡了大隋的問題,仰天長歎說:“若淳風不是心有旁屬,在此時此刻就可一口應承了。”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輕聲說:“對隋帝來說,除了楊姓外,誰會是自己人呢?若換了不是宇文化及和陳慧兒,於李唐家一役之落在下風,早被他五馬分屍了。有才而不懂愛才,徐朗恰好是絕佳的例證。”

徐朗心裏麵說你的心真夠狠毒,將我拉走,相當於打斷了宇文化及的腳。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小聲說:“風聞曲波惡應劉武周這目中無人的家夥要求,後天午時在天幕府舉行論刀會,一旦先生點頭,妾身就可使人到那時挫他銳氣,看他還敢否那麼持才傲物。”

徐朗心裏麵大驚,每趟說起劉武周,東海鳳鳴王李子通都是恨之入骨,按道理來說劉武周那麼高大俊秀,沒理由得不到東海鳳鳴王李子通的垂青,看起來是劉武周曾嚴詞抗拒過他,才使他因愛成恨。

突然地東海鳳鳴王李子通長身而起,辭別說:“先生請好好想想,有結果就告知妾身,那時再研究細節,務使先生走得稱心如意。”

徐朗給他弄得千頭萬緒,連忙將他送出正門,望著他登上車輿,在數十名隨前從前呼後擁下去了,才哭笑不得地回頭。

不管怎樣,他再不情願看不起這怪裏怪氣的人了。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走後,徐朗偷得浮生半日閑,獨個兒在大宅的別館園林間漫步,想著當日偷入此處,剛剛認識劉太後的醉人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