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初聞(1 / 3)

望著她主動進攻,任君品嚐的浪蕩樣兒,徐朗既心動又是氣,無可奈何說:“若劉武周要你明天晚上陪他,夫人能抗拒嗎?”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陳慧兒放浪多情、意誌不堅的品性了。即使是以前深愛著他的時候,依然按耐不住南宮美玉的勾引而和他苟合。與宇文化及決裂後,眼下又甘被這大梟雄玩弄。因此此話是重重擊在她要害上。

陳慧兒果然立馬麵無血色,低著頭說:“莫問這種問題好嗎?我難以答你的。”

徐朗醋意大起,轉身就走,語氣冰冷地說:“夫人請歸家吧!淳風還有客人要招呼!”

陳慧兒淒然叫說:“李淳風!”

徐朗聽她叫得悲慘悲戚,心裏麵一軟,停了下來,沉聲說:“夫人還有何賜教?”

陳慧兒來到他背後,忘乎所以地攬著他的熊腰,貼上他的虎背,突然間痛哭起來,說不盡的悲慘苦楚。

徐朗無所畏懼,卻最怕女人流眼淚。想起了以前的恩情,將她抱到身前來,手足無措地以衣袖為她拭淚。

那知陳慧兒愈哭愈淒慘,一發不可收拾,將他衣襟全染濕了。

不管徐朗怎樣恨她,在這一刻再不忍苛責。

好一會後,陳慧兒鎮定下來,輕輕離開他的懷抱,淡紅的美目感慨看了他一眼後,小聲說:“慧兒走了!”

徐朗大感詫異,朦朧感到她的失常是那是由於憶起了他徐朗,故悲從中來,並且對其他男子意氣闌珊,霎時間不知是何感受。

他點頭說:“我送夫人到正門吧!”

陳慧兒神色木然說:“先生不用多禮了!”扭轉誘人的胴體,急急忙忙地走。

徐朗回內院更衣,同一時間使人將久候的花繡繡請入內室。

他有點口渴,讓人衝了兩盅香茗,和花繡繡對坐廳中品茗。

花繡繡有點意想不到,不時窺探著他。

徐朗心裏麵一熱,心想假如要擁有她,她肯定不會抗拒,就隻這個勾引的打算,他就要費很大的理性才能勉為其難地克製著內心的衝動。

這時的花繡繡,別有一股我見猶憐的神態。

事實上連他也不理解怎麼會自己沒有動這美眉,隻是為了程咬金的理由似未夠充分,那是由於她很顯然沒有愛上這家夥。

花繡繡輕輕說:“那大梟雄進城了!”

徐朗霎時間沒會過意來,不解說:“大梟雄?噢!你在說竇建德?”

花繡繡低著頭說:“我真擔心九環姐會忘乎所以去暗殺他。”

徐朗吃了一驚說:“你須勸她切莫冒犯行動,要不然會後悔莫及。”

花繡繡喜說:“原來你是關心我們的。”

徐朗曉得無意間泄露了打算,無可奈何說:“由始至終淳風都關心著你們。”

花繡繡粉麵重現生機,白他一眼說:“然而怎麼你又處處要對我冷若冰霜呢?”

徐朗沒好氣說:“那天夜晚在下一心以為可與繡繡姑娘共赴巫山,卻落得利矢指背,差不多小命堪憂,還打算我對你怎麼多情呢?”

花繡繡乃黃花閨女,聽他說得那麼坦白,俏頰緋紅,然而又是內心竊喜,麵帶桃花地說:“是我不對!那隻是一場誤解,花繡繡眼下向你叩頭道歉好嗎?”

竟真的跪了下來。

嚇得徐朗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扶著。

花繡繡任他抓著玉肩迫著坐了起來,一臉紅暈地橫了他無比勾魂的一眼,感慨說:“不再惱我了嗎?”

徐朗感到她的誘人的胴體在他手裏像吃驚的小鳥般抖顫著,憐香惜玉之心大起,輕聲說:“姑娘何苦呢?”

花繡繡雙目一紅,哀怨說:“花繡繡幼逢不幸,家散人亡,九環姐又整天想著報仇雪恨,因這我的脾氣有時不大好,以致招惹了先生。”

徐朗更加是心生愛憐,心想事實上她所有無情硬話,全是給自己迫出來的。按耐不住一陣內疚,騰出右手逗起她巧俏的下頜,淺笑著說:“莫說誰對不起誰了,換而言之由眼下開始,恩怨情仇,通通一了百了怎樣?”

花繡繡粉麵紅潮更盛,低下秀長的睫毛,半遮著秀目,在他手上輕輕頷首答允。那種少女的嬌姿,誰能不心跳加快。

徐朗在她香唇上淺淺一吻。

花繡繡誘人的身體猛抖,就連耳根都紅透了。

徐朗靈台尚有一縷清明,勉為其難地放開了她,問說:“竇建德在什麼地方落腳,跟他進城的有多少人?”

花繡繡聽到竇建德之名,冷靜過來說:“他住進了隋宮裏,多少貼身隨員就不清楚,不過通常不管到那裏去,總有不少人貼身保護著他。”

又說:“今天晚上隋帝會設宴歡迎這大梟雄,各地諸侯特使都在被邀之列。”

徐朗立知又沒有自己的份兒,眼下隋帝是很顯然礙著劉武周,要特意忽略他了。

花繡繡有點羞澀地說:“先生能不能去勸九環姐,我看她會肯聽先生的話。”

徐朗不管怎樣,都不能讓杜九環冒險去暗殺竇建德,痛痛快快地長身而起說:“好吧!我們這就去見你大姐姐。”

徐朗與花繡繡才驅馬馳出行府,一騎由遠而近,大叫說:“李天師留步!”

二人詫異地望去,明顯是侯君集。

徐朗搶先向花繡繡說:“你先返家中等著我!”

花繡繡柔順地點頭,徑直走。

侯君集來至身旁,喘著氣說:“宇文將軍請李天師馬上過去!”

徐朗點頭同意,隨他往太尉府趕去。

他幾次想向侯君集透露身份,然而最終都苦忍住了。半年前和半年後,人的心境有可能會起了變化。

徐朗在太尉府的密議室見到了宇文化及。

這大梟雄麵如死灰,劈麵就說:“高媛媛真的生了個兒子出來!”

徐朗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一震叫說:“不好!”

宇文化及捏拳頓足說:“這一次果真是給這兔崽子占盡便宜,他能夠明目張膽地成為舅爺,王仁恭要更加寵信劉武周,就此一點,親家王仁恭已盡處不利位置。況且高媛媛對劉武周壓根隻是利用而沒有一點情義,眼下要操縱王衍更加是易如反掌。劉武周在定陽就能夠翻雲覆雨了。”

徐朗想起了劉武周的人格和心術,震驚說:“王衍在定陽危險了?”

宇文化及憂色重重說:“你也聽說了這點,眼下劉武周最大的阻力就是他,假如我是劉武周,首先要收拾的人就是王衍。王衍體質向來不好,一旦高媛媛誘得他旦旦而伐,包管他捱不了多長時間。王衍一去,高媛媛和劉武周就可光明正大通過那小雜種操控一切了。親家王仁恭又沒有提防之心,還以為他兩兄妹還是任他擺布的工具,那對狗兄妹要害他果真是易如反掌呢。”

徐朗談笑自如說:“僅有之法,就是趁劉武周回國的時候,由我化妝長白山義軍將他宰掉,那就可一了百了了。”

宇文化及臉上陰霾密布,久久沒有說話,最終才吐出一口氣說:“怕是沒有如此隨便,劉武周本身刀法高強,這一趟隨來的兵丁仆從接近五百人,實力比你更雄厚,而且他眼下聲價十倍,隋帝一定會派軍送他回定陽,途經蘇州時蘇州軍也不會疏於照顧,你若冒犯采取行動,必不能討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