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過一次後,將軍府給李家眾人另外安排了個偏院,各種待遇都直線上升。

李家人倒是不太在意,他們已經聽說了,宛城的疫疾已經慢慢控製住了,將霍亂有效控製住後,發熱的病人也減少了。

劉大夫對這現象表示奇怪,看那書上說,上吐下瀉但又發熱的並不是霍亂,怎麼用霍亂的方子後,連發熱的也減少了呢?

劉大夫對此著實不解,日思夜想的,連教他們中草藥時都心不在焉的。

還是的李正如,她其實也不解,雖然不懂,但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的,說出來探討一下,萬一就給討論出來了呢。

“可能,本來就是有兩個病。”

“怎麼說?”劉大夫對這個說辭來了興趣。

“城裏的人用了霍亂的方子後有效,那就說明,大部分人都是感染了霍亂。至於連發熱的都少了,可能有些人剛感染霍亂時,身體雖然還能受得住但已經體虛了,那熱病就趁虛而入,就造成小部分人上吐下瀉後還發熱。”

劉大夫細細思量一番,還真有道理。

看劉大夫並不反駁,李正如繼續說:“那現在將霍亂控製住了,身體開始複原鞏固,那熱病可能還不厲害,就傳染不了。”

“而且,這蒙著口鼻呀,也能阻斷一些風邪熱毒的。”

聽完李正如的話,劉大夫都被這小娃的聰敏驚到了,看著李正如,又想起她對中草藥可真是一點都不通竅。

“可惜了……”

劉大夫搖搖頭,歎了口氣,要是這小娃有她四姐那認草藥的天賦,隻怕這李家會更早就出一名名醫。

也就是李正如不知道劉大夫在想什麼,如果知道劉大夫所想,她一定會告訴劉大夫,她說的那是合理猜測和經驗之談。

這古人吃虧就吃虧在見識不夠,思維容易被禁錮住,很難打破常規思維和迷信權威。

在宛城內的疫病得到控製慢慢進入尾聲後,劉大夫也終於將那兩本醫書給抄完了。

拿回兩本醫書後,李家告別吳公子他們,繼續往當初說好的目標襄州去。

這次,李家算是立了大功,雖然宛城的百姓們不知道李家人,都視將軍府為恩人,對將軍府感恩戴德,但將軍府裏的人卻是心知肚明,那些經驗和方子都是李家的。

李家這次離去,將軍府自是要備上大禮。

吳將軍和王夫人自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幾個小娃落下臉麵,心裏對李家是越發不待見了。

隻是那娃又說得對,就憑李家給出的那些預防的經驗和後麵的幾個方子,他們就不能給李家冷臉。不過要他們好不存芥蒂熱情相待那真做不到,在後麵的日子,兩人幹脆和李家避而不見,隻管叫仆僮這李家的事就報給大公子,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他們是不想見也不想管。

見阿父阿母都對李家避而不見,那三個公子小娘子自是不會去招惹這些難民,那日被那狼嚇得跳水裏,害得阿父阿母落了臉後,他們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