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些聽天由命吧,我們這些被封印血脈修為的人,能為他做的不多啊!或許時間會給我們或者他一個答案,等著便是了。”兵爺一半的臉在靈礦柔和的白光中,一半在火把昏暗的火光中,靜靜的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家夥,滿臉憂愁又帶著幾分柔和的苦笑,“我這個老頭子,也不知道帶你進這個鬼地方是對還是錯,我已經不奢望能離開這裏了!隻是希望你這個小家夥可以帶著我們對自由的渴望有機會替我們去看看外麵吧!老頭子不知道你從哪裏來,也不知道你未來會去往哪裏,你生而無名,我本名中又帶一“無”字,以後就叫你無名,你的前半生就去追尋你自己的名字吧!等你擁有了自己的名字,你就知道你的“道”是什麼,鼓足勇氣,不要回頭!一直向前。”
“大春,我們回去吧!”兵爺這一刻,好像原本看著有些佝僂的身體,瞬間挺拔了一分,眼神中又帶著些許淩厲與堅定在大春疑惑的目光中順著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好像原來的那個戰神,又回來了,對嗎?兵爺”大春在兵爺身後喃喃自語道。
……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過去的夢想猶如夢幻泡影,在這兒?就好像小鬼逃不出那十八層地獄,我們逃不出人間煉獄!黑礦中的一切都會給人的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一年的時間緩緩流過。
當初的那個小小的無名,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天真爛漫的身影治愈著黑礦中的每一個人,知道他的人也已經不止當初的幾百人了,基本上黑礦中的每個奴隸都見過這個小家夥了!但是大家都默契的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家人,朋友,生活,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更別說洞外那一丁點的陽光了,行屍走肉般的日子裏,或許總是會渴望著有那麼一個人突然從天而降,帶著自己的心靈走出黑暗吧!而正好,那個小小身影治愈著每個人!哪怕是那個總是躲在角落裏,一臉刀疤的恐怖大叔,也總會偷偷的瞄一眼小小的無名,然後嘴角不自覺的上挑一分……
黑礦,礦洞外
“嘩嘩嘩~”一場大雨席卷了整個無界之森的外圍,此時一個洞內!
“滴答~滴答~”岩壁上的水滴一下一下的掉在胖子的臉頰上,然後又順著臉頰滑到嘴角,“噗~”一口黑色鮮血吐出,胖子的眼角微動,猛然間的掙開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嗯?臥槽!天知呢?”接著快速起身盤坐運氣於丹田,行氣於奇經八脈,通過奇經八脈再次轉而向著全身上下所有竅穴走去,以此打通因長時間不動,加上存於體內的毒素堵塞從而導致的全身麻痹和行氣不通的症狀,然後胖子也顧不上自身的內傷,再次掐訣,以丹田之內僅存的靈氣釋放,“火靈術,燃”胖子右手雙指並攏,指尖“滋~滋~”隻看到火花閃過,接著便是在黑暗中聞道一點煙味,胖子滿臉苦笑,“幸好沒人啊!不然胖爺這一世英名就毀了啊!”
胖子隻得無奈爬在地上不斷的摸著四周,心裏也是一陣嘀咕“傳說中天知乃是混沌中誕生!隻要不是無能量的禁區,應該餓不死吧?”
又摸了摸,身後的一片地方,“瑪德,也不好說啊!這已經化成人類了!而且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嬰孩,當初從那個死老頭手裏接過來的時候才三個月大!萬一餓(。•́︿•̀。)死了!這可咋整?那個死老頭不會從輪回裏爬出來弄死我吧?真是服了┗┃・ ■ ・┃┛啊!都是這該死的七殺殿,總有一天,胖爺我踩死你們”。
黑礦,礦洞中
“叮叮~哐哐~”
幾百個左右身穿軍凱的士兵,看著周圍的一群奴隸,拿著專門用來采礦的鎬,在周圍泛著白光的靈晶礦石上一下一下的敲。
“哎!那邊那個,麻溜滴!不要命了?”一個士兵指著,皮包骨頭的人喊著,甩著手中的皮鞭,“啪~啪~”。
“胡子,開飯了!”
“是,王總兵”拿著皮鞭的胡子,彎腰對著從外麵進來的王總兵行禮說道。
“對了,待會兒挑點人出來,陪我兒子玩”王總兵背著手,對著胡子說,“然後把最近采集的礦石賬簿拿過來,上麵要查,記得手腳幹淨點,小心腦袋”
胡子一驚,連忙應聲,“是,大人,您瞧好吧!”又賊兮兮的,對著王總兵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著王總兵走遠後,“呸,王八蛋,自己吃肉,一口湯都不給我們這些人喝,真是該死啊!勞資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的幫他做賬簿,還拿勞資當狗使喚,早晚弄死你”順手一鞭,把身邊的一個奴隸從頭打成了兩半,血肉模糊。
“哎!哎!胡哥,小點聲,別被小人聽到了!我們這些小人物見過的活人還不夠人家見過的死人多,何必因為這種事置氣啊!小命要緊啊胡哥”
“唉!我也知道啊!強子,你是不知道啊!這王八蛋每天裝進自己口袋的,都夠我二十年修煉用的資源了,你說我對他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吧?他倒好,拿勞資不當人啊!你說我還不如這些賤奴嗎?”胡子對著強子說著,又是一鞭,打碎了一個十八九歲,骨瘦嶙峋的奴隸頭顱,周圍的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每一雙眸子都是灰暗的,沒有一絲波動。
強子,揮了揮手,便有幾個奴力拿著背簍,過來裝兩具死屍,“胡哥,氣啥啊!這種時代,咱就認命吧!走吧走吧,先吃飯(*๓´╰╯`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