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轉眼便見到那個穿著明黃,身上繡著金龍的順文帝,她不禁感歎,這裏的人都是用什麼保養,竟保養的那麼年輕。
“母後,你還沒安寢?”順文帝大手一揮,讓所有人下去。
太後自己持著扇子扇風,“皇帝,你是有事來找母後?”
“果然,兒臣什麼都瞞不過母後,眼下確實有事兒。”順文帝盤坐在棋盤邊,太後起身到另一邊坐下。
太後持白棋,順文帝持黑棋。
“哼,你有事皆寫在臉上,我會不知道?”
“母後!”順文帝落下第二個棋子,“兒臣已查明當年那個賤人沒死,隻是化名為絕塵子,在斷情穀有一眾女弟子擁她為宮主,江湖有傳言待月夕節過後,開設論武大會,勝者便收下作弟子繼承她衣缽。”
“兒臣覺得,這是殺她的最好時機。”順文帝落下第六子,“隻要她一死,楚王那邊斷了氣,就再也沒有人會阻止,幹擾到兒臣的地位。”
“如此甚好!”太後聞言,食指與中指夾住白棋,落到盤上,“先皇百般護她,名分都從未給過她,哼!拿什麼跟我鬥。”
“她到底也是個可憐女人,除了腦子會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能討得先皇歡心。可那又怎樣,感情會害人,還不是淪落於……躲避哀家活著。”
“母後說的是,隻是父皇,真的……駕崩了?”順文帝猶豫了半刻才問。
太後臉色一變,訓斥,“這還能有假不成,你不會還想去查你父皇?哀家一心扶持你,你就不能好好把位置坐穩,坐牢固,做到任何人都不得撼動你半分。”
“你是皇帝!你想做什麼都是對的,誰敢質疑你,你就殺雞儆猴,他們自然會服從你。”
“兒臣謹記於心。”
太後落下最後一顆白棋,“皇帝,你輸了!”
她微微搖著扇子,“做事不能三心二意,要定大目標,朝目標去走,瞄準方向,一箭射穿,這樣才會成功。”
“要有野心,格局大,別整日去那些後宮逛,她們可以給你解悶,給你解生理需求,給你繁殖後代。”
“但你記住,不要總活在舒適圈裏,人要往高處走,隻要站得高才能看得遠,要讓人人見你,都是低頭,亦或抬頭仰望你。”
“行了,跟你說這麼多,你也吸取不到重點,一步一步來,沒別的事就回去歇息,哀家乏了。”
沈清禾倒是聽明白重點,聽她話中之意霍元卿不是她親兒子,那個斷情穀裏的女人,才是霍元卿的親生母親。
月夕節過後,她也要去一趟。
順文帝離開後,太後提著一個燈籠,神神秘秘的出去。
沈清禾見狀來不及多想,也跟著上去,這太後這麼壞心眼,肯定也有解藥,亦或是還有秘密。
太後外披黑鬥篷,戴上風帽,提著燈籠往後院去,走進一處假山,裏麵有一個黑洞,大石下麵有一個機關。
沈清禾緊緊跟其身後。
“轟隆隆!”石頭門打開。
沈清禾咻的一下,先飛進去。
一陣風掠過,太後環顧一眼後才進去,再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