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緩一緩,目光盈盈有淚花,“死腦筋直板,可不能像他老子呀!倘若出他老子一樣深情,……怕有姑娘負他,受不住打擊做出什麼事來,作為我的兒……怎麼能這樣。”
“哎喲,別吹了,這還得由他,情感這事你能阻止?你可以保住他身體,能讓他活著五年,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你還想讓他在感情方麵由著你?做人可不能太貪心,會反道而行的!”
女子聽聞後不耐煩,“行行行,不與你多嘴,我希望他快樂,不允許他傷心,做為一個娘親有錯嗎?但是,希望他能找到互相喜歡的,……不似我,愛上不該愛的男人,連分離都要偷偷的。唉,跟你說你也不懂!”
係統怒道:“什麼!我不懂?雖然我是一個係統,但我也是懂的!別忘了,是誰在你旁邊出謀劃策!”
女子催促,“他們來了,你趕緊進去!”
“裏麵……可是絕塵宮宮主李惜言。”沈清禾站在外頭,“有位故人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可否見一麵。”
女子應聲傳出,“你一個人進來。”
沈清禾看一眼霍元卿,可她進去,這樣他就見不到他母親了,又轉過頭問,“前輩,我們這有兩人……可以一起麼?”
“你一人進來即可!”女子沉音。
霍元卿鬆開她手,溫聲,“你進去吧,我等你。”
女子慵懶的聲音傳來,“雲書,帶公子去偏殿歇息。”
門外侍女雲書拱手,“是,這位公子,這邊請。”她伸手做出請的動作。
霍元卿目光如炬,再看清禾一眼,好像生離死別似的,沈清禾點頭,“去吧,……等等!”往袖裏掏出藥,“別忘了吃藥。”
霍元卿接過,卻見她步履輕盈,邁著小步優雅進去,不似往日裏的豪邁。
“公子,請!”
霍元卿轉身跟著去偏殿。
李惜言坐在棋盤前,指引她落座,“來,坐到這。”
沈清禾捋了捋裙擺,緩緩坐下,眼底掃過周圍一圈,陳設裝扮淡雅,有股不知名的香味繚繞。
放著許多古董瓶,字畫,牆麵掛著一套沒見過,卻色彩豐富鮮豔的衣裳。
李惜言邊倒茶,“姑娘姓氏名誰,家住何處,家中有幾位兄妹……”
沈清禾轉過頭來滿臉懵圈,往衣袖裏取出蝴蝶簪子,遞給她,“這是一位……他讓我交給你的,他說給你就會知道的。”
李惜言突然怔住,半晌後,才緩緩接過,握於手中按在胸口處,“是他!”咽下唾液,輕聲,“他還好麼!”
話音剛落,她便忍不住落下兩行淚。
沈清禾微怔,沒敢說實情,“挺好,他說挺想你的,讓你……離開這裏,但……你不要多想或者誤會他,他是想保護你,想讓你安全的……活下去。”
“我何時淪落到被他保護,淨在那自以為是,蝦蛋操心。”李惜言急聲哽咽,抹掉眼角淚跡,“不過,……我還真是要走。”
沈清禾擰眉,“那元卿!……你不見見?我特地帶他來見你的。”她垂眸才看見李惜言抹著紅脂的貝甲,有股熟悉的感覺,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