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耳從自己的行囊中扯出一塊破布,蒙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銀翼往後一飛兩隻小手在空中比劃一番,偷笑道:“嗯,不錯著實有當土匪頭子的潛力。”
隻見得,淩耳一身獸皮再加上剛剛的打架所沾染的塵土,蓬頭垢麵,的確有股當土匪的潛質。
淩耳不滿的撇了撇嘴,沒有在意銀翼的調侃,他目前隻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好好休息,至於鐵楠師兄所說的筆記,他倒是不在乎,一天的奔波,隻讓他感覺到身心俱疲,如果麵前有一張鬆軟的大床,他直接二話不說直接跳上去,可惜映入眼前的隻是,一張石床,外加一點幹草。
至於師兄所說的筆記,倒確實有,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倒是寫的龍飛鳳舞。待到淩耳坐在石床邊,仔細觀摩刻在床頭的一句話,可能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再加上潮濕的天氣,牆皮有所脫落,隱隱約約看到上麵寫的:小黑雞,今天露出了雞腳,這個是我的一大漏洞,該如何彌補?
小黑雞?可能是當時住在這裏人的召喚獸,這一定是在不斷反思自己召喚獸的弱點。淩耳若有所思的想道。
淩耳又轉向了另一處牆麵,與之前的不同這個是刻印在牆體上,即使年代久遠也依舊可以看到清晰的輪廓:欲練此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謂。
嗯?此功是指什麼,難道要讓銀翼幹活,不給他吃靈晶,餓著他,這樣他就不會有所亂來的情況,全憑自己說的算。
看著看著淩耳嘴角上揚,在這裏美美地想著,完全忘了這裏還有一個獸,結果一回頭,便看到一雙充滿怒氣,雙眉都皺到一起的銀翼,正磨著自己的小拳頭,躍躍欲試。
很快啊,啪的一聲,淩耳大意了,沒有閃,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了淩耳的右眼上,直接順勢倒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鋪有草墊,不至於以頭槍地爾。
銀翼一驚,明明自己隻是“輕輕”的揮了一拳,沒想到就這麼倒下了。趕忙又拍了拍淩耳的臉,防止暈過去,隻是淩耳的臉上又出現了兩個紅爪印,正當銀翼準備再拍上去時。
淩耳紅腫著臉:“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再打孩子就傻了。”
銀翼也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有些不好意思:“這隻是警告,下不為例啊。”
淩耳一臉無奈啊,緩緩睜開他略微紅腫的右眼,一睜眼就看到了漫天的星星,“完了你要對我負責了,我被你打得都看到星星了。”
銀翼不解,仰頭望去,屋頂沒有漏啊,怎麼會看到星星,明明隻有一堆雜亂無章的黑線。
咦?不對,銀翼撲棱著自己的小翅膀朝向天花板方向飛去,用手指著一處:“這裏是不是有一顆星星。”
淩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一顆泛著銀光的星星,隨即點了點頭:“你那顆是最亮的,旁邊還有好幾顆小的,那邊,那裏,還有這裏”
隨著一顆顆銀星從雜亂的黑線中被指出,銀翼的眼神中也漸漸清澈了起來,不斷在破舊的屋頂飛行,胸前的小爪子一直不斷的比劃著,但在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後,臉上的激動轉變為了惋惜,悻悻怏怏地飛到石床上,直接倒頭躺下,嘴裏還不斷嘀咕:\"天才啊,天才啊,隻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