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說完,一屁股坐在剛搬來的太師椅上,閉著眼睛吱嘍吱嘍抽著煙袋鍋。
老五轉轉眼珠第一個竄出來:“我,我選漲租子!”,他和其他人不同,作為劉小麥的男人,他可是知道康九這爺仨富可敵國,三成租子算個屁,拿到錢立馬走人,然後通知城裏的新軍,抄死老土財這個王八蛋!
二爺爺眯著眼睛看了看他,沒有說話隻冷哼了一聲,旁邊那幾個小夥子馬上圍了上來,拳打腳踢一頓爆揍,打的老五抱著腦袋叫爺爺。
打了半響,老五都叫不動了,聲音越來越低,二爺爺一揮手,小夥子們才停手。
“諸位父老鄉親們,我趙家自祖上起就是這村兒的老爺,我趙二秉承祖訓,今天要立立威,實話跟大家說了吧,康九師徒我是惹不起,但他們一死,我說的話落地摔八半兒就是聖旨!誰要是不服到警備隊找我兒子說話去!”
二爺爺神氣活現的掃視著鄉親們,蒼老的聲音拔得高高的。
有誰敢說話?絕對沒有,老五的例子就在那兒擺著,這就是世道,康九在的時候起碼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打殺的隻是土豪劣紳,左右幾百裏無人敢惹,人們雖然痛恨,但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現在這爺仨一死,就等著受罪吧。
老驢也不再囂張了,耷拉著腦袋將菜刀扔在地上。
“好!沒人說話,就這麼決定了,這口箱子我抬回家去,租子也不用漲了,這倆女人我也帶回家處置,希望大家以後遵紀守法——”
老驢撲通跪在地上:“二爺爺,我老婆就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帶回家去教訓。”
“這種女人你還要?不想娶新媳婦了?”
“我——我想讓她給我做妾——”
“哼哼——二爺爺我說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要不然——”
二爺爺一揮手,幾個小夥子分成兩撥,一撥人去搬藤箱,另一撥人去搬那兩個水靈的娘們。
劉小米和劉小麥相互倚在地上大哭:“大爺二爺啊!我對不起你們啊——你們這一走,我們可怎麼活啊——”
楊威冷眼觀瞧,心裏早就怒火暴漲,這個老地主真他媽不是東西,康九在的時候做縮頭烏龜,康九一死就欺壓百姓,財寶獨吞不說,還要霸占劉小米和劉小麥。
兩個小夥子徑直奔藤箱而來,對傻巴連看都不看一眼,傻巴就是這村兒長大的,誰都知道他有幾分斤兩,要不是有康九罩著,早不知死哪個陰溝裏了。
楊威上前一步,將大槍在地上一頓:“這些財寶你們要得起麼?”
“呦嗬?這兒又冒出棵蔥來嘿!二爺爺,要死的要活的?”領頭的小痞子抻著脖子撇著嘴,擼胳膊挽袖子做勢要打。
“蛇鼠一窩,死了幹淨——”二爺爺不緊不慢的說。
“您請好吧!”
這小痞子左手一領楊威的眼光,右手一記衝天炮直奔鼻梁。
楊威快速將《內功經》中的行功要訣在心中過了一遍,右腳前踏半步避開迎麵一拳,左手成勾一式鷹啄扣住了對方的脖子,指尖用力,哢吧一聲脆響之間那小子抽搐著倒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氣絕身亡。
不僅村民們嚇了一跳,連楊威也吃驚不小,雖然他沒將這個小痞子放在眼裏,但也沒想到出手就是一條人命,惡心的他差點沒吐出來。
“罷罷罷!殺一個也是殺,殺百個也是殺!今天如果不下狠手怕是脫不了身!”楊威下了狠心,經過這幾個月的熏陶,不知不覺染上了些凶厲氣息。
當下楊威一塌腰,靠膝抱胯、提肛縮腎,一股內力由丹田穿行脊背,一擠而上雙肩,刹那間聚焦在大槍槍尖。
隨著一聲悶哼,七尺大槍毫無阻礙的穿透另一個小痞子的胸膛,楊威隨手一抖,破布一樣的屍體甩出幾米遠,撲通跌落牆角,鮮紅的血沫子噴出老遠。
村民們包括二爺爺和那些打手都嚇傻了,誰見過這種場景?出手兩條人命,幹淨利落。
二爺爺看著傻巴倒提大槍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雙膝不由一軟癱在地上。
“你——你——”
“哼!大爺二爺沒了,還有我三爺呢!”
“三——三爺——我不要了!饒了我!——我給錢——您是我爺爺!”
楊威沒有理他,撤出解腕尖刀抹過了他的脖子,二爺爺就像被刺破的皮球,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倒在地上。
“殺人啦——傻巴殺人啦——快跑啊——”
幾百村民霎時間跑個一幹二靜,一陣咣當嘩啦的關門落窗的聲音後,全村一片死寂,連雞狗都似乎受了感染一聲不發。
楊威渾身一陣虛脫,不害怕是假的,要是幾百號人一擁而上,十個楊威也得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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