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陶嚴就找到了附近可以就學的小學。
快速地給他辦理了入學手續後,就趕往了大學教室,給學生們去上曆史課去了。
之後交由秦月傾代管。
陶嚴隻有在周末放假的時候有時間全天陪著他們。
周一到周五偶爾會有時間陪著她們睡覺。
陶嚴還不放心把秦子律交給秦月傾一個人帶。
因為怕累著老婆。不過他自己的職業性質也不允許他太過擔心,有過多的精力可以注意。
所以,主要是秦月傾在一直陪著秦子律,送他上學,下學。偶爾還會帶點小零食,幫助他迅速在班級裏站穩腳跟。
不過據老師反應,這個孩子上課時表情淡淡的,什麼也不說,也會認真地聽講,作業也是認真完成的。成績是中等水平。也不算突出。
主要是和同學玩不到一塊,就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時常一個人待在一塊很久,也不跟別人說話,也不和其他人交流。
就整個人比較怪異。
都入學一周了,還沒有從這種狀態中調整過來。
仿佛剛從大班裏畢業的娃,老師都調侃到,是不是還有放不下的同學,現在還處於不舍。
可是很快,在下一周,秦月傾就知道答案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是秦子律上學的第十天。由於前麵幾年與他們生活經曆的隔斷,實際上,秦子律不知道朋友是什麼,不知道夥伴是什麼。
他認為的經曆,應該像是基地夥伴那樣的出生入死。
可是看這裏的小朋友一個個都很有自己的個性,個別還長得皮糙肉厚,胖墩墩的,一看就知道被照顧得很好。
所以這兩周,他一直處於觀望的狀態。
就好像,如果他能夠一直欣賞這樣的快樂,那麼他也好像是參與過了一樣。
他不敢靠得太近,就怕把自己身上的殺氣泄露出去。
如果他們之間的和諧被他打散了,那麼那些小孩子是會哭的吧。
可是,不是所有小孩子都是天使,也有存在的魔鬼的。
“你們幹什麼,把我的小兔子還給我。”留著波波頭的一個小女孩穿著粉色的衣服,追逐著幾個不懷好意的小孩。
痞裏痞氣的笑容就讓人知道他們並不懷好意,甚至還隱隱有逗弄的心思。
“老師都說了上課不能帶寵物來。但是你還是帶了。”
小女孩又氣憤又掉眼淚,直跺腳,生氣又心疼:“是上課又不是上學,我是下課帶的。”
其中一個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但很快又被他們自己的邏輯給說服了。
“老師說,既然養寵物就要愛護它。如果你不能保護它就是對它的不負責。”
小兔子慫著嘴巴。紅色的寶石眼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大的體型明顯說明了被主人照顧得很好。
小女孩欽雅眼淚不停掉,憤恨的表情,攥緊著小手,擋在他們麵前。
心中滿是對拿回自己小夥伴而擋住他們去路的堅定。
小女孩怎麼知道……她就是因為今天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他們都不在家,她怕小乖乖沒有人照顧,才把它帶到學校裏來的。
他們在說謊,明明把小兔子喂養得很好,它都那麼大了,他們為什麼看不見啊?
所以欽雅的眼中憤恨更甚。
這幫小孩看出來把對方惹急了,趕忙催促著一個小男孩說話,用手肘搗了搗對方的胳膊。
司舍見狀自然地接過暗示,提起兔子耳朵,就說:“既然你不能保護它,那我們就沒收了。”
聽聞欽雅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就要把小兔子搶回來。
顯然她是低估了幾個小男孩的戰鬥力。就兩個人拉著她,她都不可能把手伸到更遠的地方。
於是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小兔子拿遠,又蹦又跳仿佛要掙脫這個圈子。
可是他們包圍得太緊了,她掙不脫。
於是,她親眼見到不知道司舍他們在哪裏拿來的刀,打開折疊的樣式,就其中一個摁著兔子,一個提著耳朵,另外一個開始割它的耳朵。
小乖乖在疼得全身發顫,從嘴巴裏吐出嘶嘶的哭喊。鮮紅的血液從斜著的切口當中湧出。他們的臉上甚至還帶著邪惡而惋惜的笑,如果不是兔子在扭動,這個切口可以被切得更加整齊漂亮。
猙獰而可憎的麵目,像極了在給生命處以極刑的死神。
隨著耳朵的割裂,小兔子孱弱地倒地,欽雅再也忍不住了,爆發出自己最大的力量,不顧禁錮她的疼痛,強行破開。
甚至給拉住她的人,狠狠地在手臂處咬上了一口,大滴的眼淚滴落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