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新聞登上了當地縣城的新聞台,然而沒有多久熱度就被壓了下去,隻有少數幾個關注的人,在追隨著真相,追求事件的後續。
這個世界,被信息淹沒的東西太多了。AI的篩選代替了思考,反而把人們困在固有的思維裏出不來了。
可是,該被看見的,還是會被看見。
小玉是村子裏麵少有的長得比較好看的女孩子,但她同樣是村裏普遍的留守兒童。
然而不一樣的是,她十三歲的時候來了月經,可是卻被侵犯懷孕了。
但是罪犯特別變態,在粗暴的性愛中把孩子搞掉了。
因為這事,難得激起了男人的一絲慌亂之心,此後幾年沒有找過她。
可是隨著身量長開,她的身體變得愈發珠圓玉潤,窈窕動人,以至於還是吸引了惡魔,對她長達了幾年的侵犯。
等到她自己終於被抓住,終於被發現,已經是為一個男人打過三次胎的身體。
但她自己卻還是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地回答著女警官的問題。
一次又一次的問題和行為,快要把女警官逼瘋了。
女警官小虞是新上任的年輕人,年紀不過二十又三,才剛大學畢業一年,資曆尚淺。
這是一個普通的案子,是看見她一直在警局門口徘徊,所以才打算引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她發問:“怎麼了?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就是,我父母說我好髒,不想要我了。我想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一段本身聽起來讓人哽咽的話,這個女孩卻說得極為平靜。
仿佛經曆這件事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作為當事人,卻沒辦法和自己共情。
看著這個女孩子淡淡的表情,也隻能一點點引導她說出真相,不然也不了解情況,沒辦法解決。
所以,小虞拿出了自己在學校裏所學的專業的知識,用專業素養消除恐懼和打消小玉的距離感。
“姓名?”
“小玉。”
“籍貫和年齡?”
“靈河縣順水村人,16歲。”
“所以你父母說不要你是因為……”
這會兒她終於有點反應了,但還是一出口就十分地震撼:“因為我打胎了。”
女警官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就聽見她緊接著又說:“是我的男朋友搞掉了,但是,姐姐我好疼,我下麵好疼,我都不敢穿褲子,我想要治療。可是我爸媽不肯給我錢。”
小玉撩起裙子給她看下體,腫脹又有點潰爛的樣子映入眼簾。但是令她崩潰的是,這是一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因此在小玉提起裙擺慢慢地向她走過來以便看得更清楚的時候,她聽見自己也接受不了地幾乎是怒吼出聲。
“你別過來,就這樣放下來。”
“好,就這樣。”
小玉聽話地把裙子放下來了,她看見了姐姐很害怕她。可是,她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一個正常人才應該有喜怒哀樂。
可是,她感覺到自己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對自己的遭遇都那麼無動於衷呢?
還恬不知恥地自己說出來,說得那麼平靜又隨和?
她不是有意要嚇姐姐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在坐下的時候,難得起了體諒之心,隻見她自己也很不確定地出聲:“我能坐嗎?會不會把椅子弄髒?”
小虞已經崩潰了,但是她還要安撫這個女孩子的情緒,不能嚇到她。
“沒事,你想坐就坐,反正就是給來坐的,也會搞衛生。”
“你不髒,你和其他人一樣幹淨。”
女警官跟著說出這句話後,心情終於平靜了一點。
對,就是這樣,把她當普通人,就能心平氣和的對待案件了。
小虞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問來龍去脈。
“你是,怎麼被父母發現的?”
“姐姐,他們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發現的。”
“他們很少回家。”
“你說。”小虞盡量安靜地聽她講完。
“然後……媽媽在我的房間找到了男孩子的衣服……因為我男朋友有時候和我住在一起。”
小玉的話有點語無倫次,毫無邏輯,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詭異的聯係,把一連串事件串在一起,淩遲、刀割著聽者的心髒。
“媽媽看到後就跟發了瘋一樣質問我是從哪裏來的。……在推搡的過程中,掀開了我的裙子,她看到了血……”
“一直罵我是個蕩婦……是不是和男人做過了……”
“還問我是哪個男人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