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
葉慶搖搖頭,想不通孫茜怎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恨意。
他卻沒考慮到,在母親心中,兒子的事,比天還大,尤其是孫茜這種非常寵溺自己孩子的女人。
在孫茜看來,葉慶三番五次的詛咒自己的兒子,必須給他一個深深的教訓才是。
“站住!”
眼見葉慶想要離開,孫茜攤開雙手,攔住了葉慶的去路。
葉慶無語道,“孫夫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剛剛可是你兒子撞的我,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哼,得寸進尺又如何?”孫茜針鋒相對,大聲說道。
“你借助齊大師的名號,招搖撞騙,看我今天揭露你的真麵目!”
“許大師,詛咒我兒子的人就在這裏,懇求許先生出手,讓他心服口服!”
為了打擊葉慶,孫茜直接將許先生升級成了許大師。
許半生此時,並不想出來的。
別看他一副雲淡風輕,高人的模樣,但其實他的心裏焦急似火,恨不得立刻就見到李老才行。
隻是這一點他根本不敢表現出來。
“我華國醫學本就式微,竟然還有人打著華國醫術的旗號招搖撞騙,毀我杏林名聲,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許半生踱著四方步,一副世外高人的風範,走了出來。
孫茜手指葉慶,介紹道,“許大師,騙子就是這個人!”
“當初就是他詛咒我兒子有病,還說他是中了蠱蟲,真是笑話,誰不知道體內有蟲子,人會暴瘦的,你看我兒子長的這麼壯,身體又力大無比,怎麼可能有蟲子。”
“許大師,您一定要揭穿他!”
孫茜說話的時候,許半生一直在偷偷的打量葉慶。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許半生知道自己的斤兩,如果遇到那些五六十歲,經驗豐富的老華醫,大概率他是說不過對方的。
如今看來,對麵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許半生頓時放下心來。
二十多歲,撐死了剛剛出師,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我杏林人士講究的是醫者仁心,你師從何門,為何要坑蒙拐騙,敗壞整個杏林的名聲?”
行醫這麼多年,許半生最擅長以大勢壓人,一張口就是一張大帽子扣了下來,壓的人喘不過氣。
葉慶笑道,“正好,我也想看看,又是哪裏來的大師,給了你打擊我的自信。”
他抬起頭,望著眼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意味的許半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一個自身壽命都難保的人,也敢學人家稱大師,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喂,小老頭,我如果是你,抓緊安排後事,然後好好的瀟灑幾天。”
“不然萬一哪天掛了,錢卻沒有花光,豈不悲慘?”
孫茜怒道,“大膽,許大師你也敢詛咒!”
華醫不是最講究論資排輩麼,怎麼麵對前輩高人,這個葉慶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
許半生心驚膽戰,臉上卻是強自鎮定,“年輕人,做人要懂得天高地厚,尊師重道,這樣吧,你把你的師承告訴我,我去找你師傅談談,這一次就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