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道長的弟子,陸無名?”
柳天懷不愧是曾經的北龍戰將,陸無名剛提到姓張的道長,他就猜測出了陸無名的身份。
陸無名驚訝道:“你知道我?”
“張道長曾經托我保管一件信物,說是過幾年,會讓他的弟子下山來取。”柳天懷點頭說道。
“那就沒錯了。”
陸無名放心的將那份契約交到柳天懷手中。
這是一份對柳天懷有利的契約。
老道士曾讓柳天懷幫忙保管一件信物,等把信物完好無損交到陸無名手中的時候,可以要求陸無名替他做一件事。
這是契約內容。
柳天懷接過掃了一眼,確定就是他曾經跟張道長簽過的那份,說道:“陸兄弟,那件信物我沒有帶在身上,隻能隔日再給你了。”
“不著急,等我把雲城這邊的事情忙完,會親自去柳家拜訪。”
陸無名說著,眼角餘光瞥見嚴鴻文,忽然靈光一閃,笑著對柳天懷說道:“要不……你按照契約內容,先給我提個要求?”
“好,我希望你能從了老嚴。”柳天懷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雖然‘從了’這個詞,讓陸無名感覺怪怪的,但他完全沒料到,柳天懷會回答的如此幹脆,不由得對這位曾經的北龍戰將高看了幾分。
可緊接著就為難了起來。
自己這樣算不算乘人之危?
似乎有點不太近人情了。
陸無名思索片刻,忽然大笑說道:“哈哈,我敬佩柳老的直率,也敬佩嚴老對中醫的赤誠,所以非常願意把我的所學,傳授給嚴老,與契約無關。”
嚴鴻文聞言,大喜過望,激動的立馬就要拜師,可接著就聽陸無名說道:“不過,我並非是以老師的身份傳授,而是以中醫愛好者的身份。”
“那怎麼能行!您願意教導嚴某,就是嚴某的老師!”嚴鴻文一臉固執。
陸無名麵孔一沉:“那你跪著吧,我不教了。”
“這……”
柳天懷低聲勸說:“老嚴,你怎麼就這麼軸呢,不過就是一個稱謂而已,隻要你心裏把他當成老師不就行了?”
“可是……”
嚴鴻文還想說什麼,柳天懷也麵孔一沉:“陸兄弟說的沒錯,你繼續跪著吧,霜兒,我們走,不用管你爺爺。”
“別啊!”
嚴鴻文頓時哭喪著臉,內心對中醫知識的渴望,最終還是戰勝了那刻板的禮教思維,隻好對陸無名以先生相稱。
先生,也有老師的意思。
嚴鴻文取了個巧。
陸無名沒有戳穿嚴鴻文的小心思,問他要了一個地址,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道:“對了,有個叫林向陽的,可能會來找你治療腿傷,以你的水平,應該沒問題。”
“明白。”
嚴鴻文重重點頭。
……
此時的周鼎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六十大壽,實在糟心。
昨天來了一個陸無名,他惹不起。
今天又來一個雷暴,同樣惹不起。
主要是周鼎怎麼都沒想到,林向東竟然養著一名修武者,本來他把投資慕雪集團的消息擴散出去,是為了向陸無名表達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