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玲去找了村長和大隊長哭訴,張翠花也被村裏人通知了,就帶著李小魚和兩個孩子去了村部。
“村長,大隊長,你別聽這個騷貨胡說,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張翠花將事情一說,村長和大隊長看謝玲玲的眼神就變了,她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不僅被李小魚和兩個孩子找茬,還被張翠花和李小魚兩人聯手打的鼻青臉腫的。
看來這鼻青臉腫是真,受害者可就是個笑話了。
而且他們覺得謝玲玲該打!
大隊長給了村長一個眼神,意思就是,我管生產,這個事不歸我管,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坐在椅子上,拿起印著團結友愛的大搪瓷缸就喝了一口水,悠哉悠哉的準備看戲。
村長背著村民,對著大隊長呲牙!
混蛋啊你!
大隊長當作沒看見,繼續喝水。
村長內心暗罵,喝喝喝,喝死你得了!
有村民作證,謝玲玲沒辦法否認自己做過的事,可是,“村長,難道我隻是說錯了幾句話,就該被打成這個樣子嗎?
我可是下鄉的知青,是來幫助你們一起奮鬥,一起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的。
可是,你們高家村的村民這麼對待我,是對我不滿,對知青不滿,對上麵的上山下鄉政策不滿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可要去公社裏好好的反應反應了。”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想袖手旁觀的大隊長也立了起來,來到村長的旁邊正色的看著她。
兩個人都變沉如水,目光不善,村長說道,“謝知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我知道!”
謝玲玲雖然心裏有點打鼓,但是麵上還是堅持著抬頭,堅定的看著他們,好像他們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她真的會去公社告他們。
李小魚卻突然冷哼了一聲,“好啊,你不是要去公社嗎?
那咱們兩個一起去,我倒是想要知道知道,你一個自詡高學曆高文化的知青,是如何知法犯法的?”
謝玲玲麵對李小魚就輕鬆多了,“我什麼時候知法犯法了?”
“辱罵軍人家屬,挑撥軍人夫妻的關係,就是犯法。
還有,謝玲玲,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大壯可不是普通的大頭兵,他是一營之長,大小也算是一個軍官。
那麼你辱罵我這件事情,後果還會更嚴重一點。
就是不知道會嚴重到什麼程度呢?”
說著,李小魚好奇的點了點頭,甚至迫不及待的對著謝玲玲說,“走吧,咱們一塊去公社,一起討說法。”
謝玲玲現在才知道害怕,他們這些上山下鄉的知青和軍人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
更何況,那個瘸子高大壯居然還是一個營長?
那更是她惹不起的人。
但是,心裏卻更加的記恨。
為什麼這個該死的李小魚這麼好命?
都嫁給了一個瘸子,卻突然間變成了軍官的家屬?
把她害的那麼慘,害她經常被那個高大錘欺辱,而李小魚當個後媽還當的那麼滋潤。
她真的好恨!
李小魚還有秦苒這樣家庭條件好的,不僅命好,連找個對象結個婚也能找到那麼好的。
為什麼她就不行?
李小魚看懂了謝玲玲眼中的嫉妒,憤恨,不甘與屈辱,但是那又如何呢?
本不想搭理她,她卻上趕著自己找虐。
“怎麼,謝知青不去了嗎?”
謝玲玲確實慫了,但是又不想讓李小魚那麼好過,看到她旁邊的兩個孩子,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
從縣城回村裏的一天,聽見一個婦女罵罵咧咧的走了,嘴裏不幹不淨的,因為罵的人中有李小魚,她就停下多聽了兩句。
沒想到卻聽見了這兩個孩子的身世,他們並不是高大壯的親生孩子,而是高大壯從外麵抱回來的。
李小魚,這個後媽當的這麼順心,這麼過癮,恐怕還不知道這一點吧。
“小魚,我剛剛就是說一些氣話而已,都是一個村裏的,我自然不會將這點小事情告到公社領導麵前去。”
李小魚翻了個白眼,“我倒希望你去告呢,正好還可以將你的一些光榮事跡在領導麵前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