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住呼吸,屋內一片寂靜。
尤其是蘇錦瑟,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被她嘲諷已經死在戰場上的窩囊廢男人,就站在她麵前。
正如秦風所說,方才老的幼的語出驚人,而此刻,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按秦風身後的楚家和蘇家來比較,就好比蚍蜉撼大樹,一個是江城的天,一個不過是不入流的家族。
尤其是秦風的母親在世時,秦風和蘇杭成婚。蘇家眾人,包括蘇老爺子在內,誰敢對蘇杭一家,說一句重話?
如今秦風的母親雖死,也有傳言說秦風和楚家人不合,可在沒有搞清楚情況前,誰也不敢把眼前這個男人得罪了。
蘇長青幹咳了幾聲,率先打破沉默,幹笑道:“原來是小風回來了,爺爺最近被這些瑣事搞得心力交瘁,都沒注意到你。怎麼樣啊,出去當兵這些年混得如何?”
果然,所有人見到他,第一句就是如此,秦風心裏冷笑。
“爺爺忘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哦?你是說戰場上的奇跡,我想想看,五年時間能飆升成一方將軍的話,是可以稱為奇跡……難不成你現在是某戰區的將軍?”
秦風搖頭,笑而不語。
蘇長青哈哈大笑,“我懂,我懂,軍隊上的事情不方便說,爺爺可以理解。”
“既然你回來了,和金城集團項目上的事情,還需要你來處理啊。我沒記錯的話,金城集團的總經理吳天,原來不過是一個給你媽開車的小司機,哼,現在脫離了濱江集團,仰仗著陳家,也敢如此無法無天了。”
“爺爺,放心,交給我處理。”
蘇長青頓時春光滿麵,道:“好好好,哈哈,我有個好孫女婿啊,小風,爺爺過些天壽辰,你可一定要來呀,不對,你們一家人都得來,這麼多年沒見,咱們爺孫倆一定要好好聊聊。”
“一定,隻是我覺得蘇家有些人太過缺乏教養,爺爺,一定要多加管教才行。”秦風看了一眼,一直沉著臉的蘇錦瑟。
蘇錦瑟一向驕橫慣了,沉不住氣,當即罵道:“沒媽的東西,你才沒教養。”
剛罵完,蘇錦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發顫,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秦風的眼神仿佛透出死氣,像一把勾人性命的鐮刀,死死的盯著她,似乎隨時就能勾走她的性命。
“你給我閉嘴。”蘇長青大喝一聲,然後看向秦風的眼睛時,也愣了愣。
“都是家裏人給慣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小風,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傷了和氣。”蘇長青麵帶歉意的說。
秦風依舊盯著蘇錦瑟,良久道:“千萬別觸及我的底線,不然我不介意本子上再添一人。”
母親是他的逆鱗,也永遠是他內心不可言及的痛,如果他能早一些成長起來,母親就不會被楚家那群畜生暗謀殺害!他恨楚家的人,也恨自己!
所以他去了戰場後,不要命的瘋狂折磨自己,他過的越疼越苦,似乎內心就能少一些愧疚。
蘇錦瑟她當然不明白,被秦風記在本子上的人,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秦風帶著蘇杭,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
直到現在,眾人依舊沒有接受秦風成為軍界新秀的事實,屋子裏的眾人久久沉默著。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被他們一直所看不起的蘇杭一家,要翻身了。
這就好比,你一直施舍的乞丐,突然有一天比你還有錢,他反過來施舍你,一樣讓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