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立春的病不嚴重,但聚氣寒症到底還是聚氣寒症,此刻沈立春的右手內,依舊是存留著寒氣。而久而久之,這些寒氣還是會令他的右手失去知覺。
所以為了根治這病,沈立春必須還得服藥。
經過剛才的事情後,沈立春和沈母對秦風的本事,自然是再也沒有任何懷疑了,當即便由衷地表達了感謝。
按照正常的事態發展,原本應該是沈立春藥到病除,然後秦風說明目的,成功將沈立春拉入盛天才對,可才第二天中午,事態便脫離了控製。
亢金龍打來電話,說是沈立春在服藥後暈倒了,於是秦風趕緊同他去往了沈立春的家中。
據沈母所說,她昨晚按照秦風的藥方去抓了藥,然後按照秦風叮囑的,一大早便將藥煎了。
起初沈立春喝一次時,便是感覺身體不適,頭暈眼花,但兩人隻當是副作用而已,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可就在喝完中午那一次後,沈立春卻是突然暈倒了下去,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來了。
沈母一時慌亂,這才會找上了亢金龍。
秦風檢查了一下沈立春的脈搏,還好,隻是單純的暈倒而已,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來。
他不禁感到疑惑。
按照他開的藥來說,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別說沈立春了,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喝了,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秦風想了想,問向沈母:“藥是按照我的方子開的嗎?”
他懷疑是藥本身出了問題。
沈母點頭道:“是啊,當時我就是拿著那個藥方去找了醫生抓藥,那是個老中醫了,半兩都不會抓錯的。”
秦風還是不放心,說:“藥渣還在吧,讓我看看。”
於是沈母將砂鍋給了秦風。
秦風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中藥味立馬撲鼻而來。
若是普通人聞到這股氣,恐怕臉會皺得跟黃瓜似的,但秦風神色淡然,從氣味中分析著每一味藥材。
以他如今的本事,別說分辨藥材種類了,連每一味藥到底下了多少兩,他都能一一精準地聞出來。
聞著聞著,忽然,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朝砂鍋湊近了一些,又抽了抽鼻子,臉上的凝重感漸漸加重。
很顯然,他已經知道是哪兒有問題了。
秦風放下砂鍋,問道:“您這是在哪兒抓的藥?”
沈母回答:“我不是說了嗎,在一個老中醫那裏啊。”
“那是他自己的診所,開了挺多年了,我一直都在那兒抓藥。”
沈母問:“怎麼了,藥……有問題嗎?”
秦風點了點頭:“有問題。”
“我給您開的藥裏,有一味藥……被換了。”
在秦風的要求下,沈母帶著兩人去往那位老中醫的診所。
診所在某個巷子裏,不大,但是幽靜。進入以後,三人立馬被濃濃的藥草味道給緊緊包裹了。
“鄧大夫!”沈母進門喊道。
“什麼事啊?”
嘎吱嘎吱的聲音,在較高大的木台後響起。鄧大夫從搖椅上站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