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臉上的不悅變得越來越深:“還有這種事情?我在國外留學了好幾年,一直給世界著名的醫學教授做助手,見過的怪病多了去了,我還真不信有什麼病我沒有聽說過。”
“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麼肯定,那你就把病因說出來啊,讓我看看到底是你的診斷正確,還是我的診斷正確!”
秦風說:“你知道精血嗎?”
“什麼?”西裝男一愣。
“算了,”秦風改口說,“現在跟你解釋的話,你聽不懂,等下又要來質問我,我再跟你解釋一通,那她也不用救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西裝男的臉徹底掛不住了。聽秦風的話,這完全就是在說他知識淺薄啊!
西裝男氣著氣著,忽然眼光一閃,似笑非笑地看向秦風:“等等,差點就讓你給騙了。”
“我說,你連人都沒有碰過,就這麼一看就能看出她的病情,你當你是神仙呢?”
“要我說啊,你這就是在聳人聽聞!”
西裝男的話,算是將周圍人都給驚醒了。
對啊,就算秦風是一個醫生,可這麼診斷病情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頓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來。
“這家夥不會是喝多了吧?”
“不像,可能是哪家的少爺不知天高地厚,過來戲弄他們呢。”
“真沒良心。”
人們紛紛搖頭,眼中盡是對秦風的失望之色。
西裝男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為自己重新取得了上風而感到驕傲。
倒是秦風置若罔聞,依舊保持著淡定之姿,說道:“繼續說,還有一半分。”
“到時候她要是搶救不回來了,那在場的你們都得負責!”
原本還在對秦風指指點點的人,頓時咽喉一滯,而說得最凶的那幾個人則訕訕地縮了縮脖子,嘟囔道:“關我們什麼事……”
張父張母遊移不定,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最終還是被秦風的話給壓垮了。
張母急聲道:“大夫,你有辦法救人嗎?”
秦風點點頭:“現在還來得及。”
張父張母趕緊給秦風讓出了身位,並將西裝男給晾到一旁了。
秦風說道:“拿一把消過毒的刀過來。”
雖然不知道秦風的意圖,但張父張母還是讓服務員拿來了一把消毒的餐刀。
秦風拿起張夢晴的右手,然後一刀割開了她的手掌。
這道口子割的並不深,也不長,頓時,透紅的血液便從傷口冒出來,順著張夢晴的掌紋流淌。
此舉讓西裝男有些措手不及,西裝男皺眉道:“你在做什麼”
“別吵。”秦風簡單地讓他閉嘴了。
緊跟著,林哥抿了抿嘴,眉宇間隱晦地透出了一絲痛苦。
他低下頭張開嘴,伸出了自己的舌尖。他的舌尖破開了一個小口子,幾滴血滴落在了張夢晴的傷口上。
那幾滴血與普通的血不同,它格外地濃鬱,簡直接近了固態。血砸落在張夢晴的傷口,又慢慢地滲了進去。
最後,秦風將舌尖收回了口中,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衛生紙,摁住了張夢晴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