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針包,這是他先前以備不時之需,從車上拿下來的。
隨即,他取出一根針,緩緩走到了徐剛麵前,蹲下去。
針尖泛著冰冷的光芒,但冷不過秦風的眼神。他摁住徐剛的頭,扭住銀針的雙指用力一推。徐剛發出了打嗝似的聲音,而後銀針沒入了他的後腦勺。
一會兒,秦風將銀針拔了出來。
針上哪怕連一點血都沒有,幹淨如初,仿佛其實並沒有插到徐剛的腦袋裏。
徐剛忽然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似的,狠狠抽搐了兩下,旋即猛地跳了起來。但因為右腿受了傷,渾身又斷了一些骨頭的緣故,他馬上又掉在地上了。
他劇烈地抽搐著,嘴裏了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有時候像是夢中的囈語,有時候又像嬰兒的哭泣。好一會兒後,他似乎是累了,這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這是怎麼了?”楊霸天沒有看到秦風的手段,所以對徐剛的狀態有些疑惑。
“沒什麼。”秦風笑了笑,將銀針收入了針包當中。
他沒有說出來,實際上他做了一件非常狠的事情。
徐剛的身體雖然隻要半年的功夫就能恢複過來,但在未來的五年裏,徐剛將會變成一個神誌不清的瘋子,發病的時候則會像剛才那樣渾身抽搐。
膽敢傷害他秦風的兄弟,這就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況且,既然徐剛之前用了精神病這事當擋箭牌,那麼秦風也算是稍微滿足一下他了。
隨後,秦風不再理會徐剛,回頭將拐杖拚成完整的樣子,然後將楊霸天扶了起來。
“您沒事吧?”他將拐杖遞給了楊霸天。
楊霸天在地上坐了這麼久,渾身也是有些酸痛,他微微伸展了一下腰部,笑道:“我沒事,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秦風道,“這也是為了我自己的私事。”
楊霸天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風道:“我是什麼人,您不是知道嗎?”
楊霸天搖搖頭道:“不,與你待的時間越多,我就越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別的不說,就憑你連子彈都能擋下來,這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秦風笑了笑:“確實挺神奇的,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嗎?”
楊霸天也笑了,他知道秦風不會說出來,所以也沒有再問下去了。
旋即,楊霸天朝前麵看了一圈,一地的手槍與彈殼,還有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楊攀兩人。
誰也不會想到,一場這麼性質嚴重的背叛事件,居然會被秦風給擋了下來。
他心中無限唏噓,隨後問道:“楊攀死了沒有?”
秦風看了楊攀一眼,說道:“大概率是沒死吧,隻不過沒隔一兩年是別想下床了。”
他露出一絲怪笑:“怎麼,心疼您這個幹兒子了?”
“怎麼會呢,像這種白眼狼,要是我還年輕個十歲,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楊霸天耳朵眼中掠過一絲凶狠,隨後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歎息道,“不過這心裏要是好過那也肯定是不會好過的,畢竟我這麼相信他,可是他卻第一個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