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莯卿暗自思忖,她想要以周莯卿的身份,查清一切,隻靠著祁盛集團10%股份的那些錢是不夠的的,還必須要得到眼前這位老人——祁盛集團的創始人的支持,老祁總在各行各業中的人脈關係盤根錯節,影響力深遠。
周莯卿看著和自己爺爺差不多年歲的祁老爺子微紅的眼眶,除了功利心下也生出一絲不忍的情緒,便柔聲說道:“爺爺,快和卿卿說說吧,別讓祁堃和我擔心您老。”
隻見這位年越古稀的老人歎了口氣說道:“是我一個老戰友他得了重病,兒子很孝順為他治病傾家蕩產,為了繼續籌醫藥費又能看照顧老爹就在醫院的門口擺攤,結果遇到市容管理大隊的人執法,要沒收他的小攤。”
說到這老爺子頓了頓,哽咽道:“老戰友的兒子跪下來哀求說,這是自己的全部身家了,兩方發生了爭執,結果這孩子情急想拿回三輪車,拿著烤香腸的刀亂揮,結果刺中對方要害,致對方死亡。”
老爺子越說越傷心,拿出紙巾拭了拭眼角的一滴濁淚,繼續說道:“結果兒子被抓了,我的老戰友打了電話,求我幫幫他兒子,沒想到當晚他就撒手人寰了。”
“我問了我們的集團法務團隊,都說板上釘釘的死刑,當年在戰場上,是我這位老戰友掩護我中了一槍,求到我頭上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祁老爺子說著竟然嗚嗚的哭起來。
周莯卿安慰爺爺道:“這樣爺爺您讓法務把案件卷宗發給我,我找人問問。”
祁堃嘲笑道:“你問誰呀?你的那些同學?我們法務部在業內難道不比你熟,應該是都問遍了,沒有回環的餘地了。”
祁老爺子也連連點頭道:“法務是這麼回複我的,說除非一個叫淩潔的女律師為她辯護,有點希望留下一命。”
祁堃笑道:“這有什麼難,我們多付幾倍的律師費給她,請她來辯護。”
祁老爺子收拾了一下情緒道:“如果那麼簡單就好了,那個淩潔律師兩個月前離奇失蹤了。”
周莯卿狠狠翻了個白眼,心下暗想要是祁堃來請自己,自己一定給他來個燒雞大撾脖,提著他的錢滾出去。
周莯卿安慰著祁老爺子暖聲說到:“爺爺,你把卷宗給我我一定幫他保住一條命,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
然後目光如炬地看著祁老爺子,堅定地點了點頭。
祁堃有點不耐煩的打斷周莯卿說:“你畢業之後雖然拿了律師資格,這麼多年一個案件都沒實踐過,別拿人性命開玩笑好麼?”
祁老爺子也說:“何況下周就二審開庭了,我們法務部的首席作為他的代理律師也說毫無勝算,之前上訴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周莯卿說:“既然這樣索性死馬當活馬醫,交給我吧,爺爺我一定讓這個可憐人有一次重啟人生的機會。”
氣盛集團法務部首席接到電話,旋風一樣的把案件的卷宗和相關資料全部打包拿給了周莯卿,暗自慶幸卸下了這個必輸倒黴差事。
回去的路上,祁堃臉色很難看,他覺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拿別人的性命來向爺爺討好的女人,更讓他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