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江集團都慣使什麼下作手段你沒見識過嗎?替他們做法務代理你的職業生涯不想要了嗎?”
徐懿垚聽了祁堃的話冷笑了一聲,又坐回了沙發裏,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祁總,我請問您以什麼身份在這要求周律師拒絕我們集團的委托?您有什麼資格對我們來江集團和淩氏律所的決定指手畫腳?
“我在和卿卿說話,哪有你置喙的地方?”祁堃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想刀了徐懿垚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祁總有時間在這關心您前妻的職業生涯不如關心關心我那個妹妹,省得她一天發神經,搞得我家雞犬不寧,祁總一邊和我那個腦殘的妹妹演癡男怨女,一邊又在這和前妻糾纏不清,這是什麼戲碼?”徐懿垚臉上的玩世不恭的笑意也變得狠厲了起來。
周莯卿聽得實在厭煩“二位要爭個高下請出去爭,我不關心,也請不要牽扯到我。”說著要站起身將他們二人一起向外請。
沒想到祁堃反手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就算是前妻也是我祁堃的前妻,不是徐總可以隨便染指的人。”祁堃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會去關注一下江集團近期最重要的投標項目的進展。”
徐懿垚的電話正在此時響起,他接了電話眉頭一皺,看向祁堃,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走到祁堃麵前“祁總看來我們彼此彼此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祁某隻是禮尚往來,在使不入流的手段方麵照比徐總還真是甘拜下風。”祁堃將想掙脫自己的周莯卿,又向身後拉了拉,自己擋在周莯卿和徐懿垚中間,緊緊逼視著徐懿垚的眼睛。
徐懿垚痞帥的臉上肌肉抽了一抽,看著祁堃冷哼了一聲“領教了。”又向祁堃身後努力掙脫祁堃拉扯的周莯卿嬉皮笑臉地說道:“周律師,今天我有點事要處理,改天再約您共進晚餐,多晚都等您哦。”然後搖了搖手,便走出了周莯卿辦公室。
祁堃聽了徐懿垚的話,麵色如墨,現在已經能蘸著寫一整篇上林賦了。
周莯卿見徐懿垚走了,也不用再顧及形象,用力地將自己的手腕從祁堃的手裏掙脫出來,大聲的質問“祁總這是幹什麼?”
“你為什麼要接來江集團的法務代理?想沒想過這樣做意味著什麼?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祁堃語氣冷若冰霜。
祁堃在過去的三年對待曾經的周莯卿一貫如此,從沒有替她考慮過半分,卻要求她事事以他為先,如此對待女人簡直和那些令人作嘔的普信男一模一樣。
周莯卿本來為了追查凶手這樣做會影響祁盛的股價還微微感到抱歉,現在聽到祁堃的話,卻氣不打一處來。
怒極反笑:“我自然是為了淩氏的發展考慮,怎麼,祁總不會覺得我是應該替我的前夫和他的產業考慮吧?”
祁堃聽了周莯卿的話,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子一縮,原來她不是考慮不周,而是自己不在她的考慮裏。
祁堃有點沮喪,嗓音啞啞地繼續道:“那你也該為自己考慮,那個徐懿垚是個什麼貨色你至少應該了解一下。”
“祁總您最近是添了什麼宗教信仰嗎?從不把我放在眼裏,三年不曾有一件事替我考慮的人,怎麼突然良心發現替我考慮,擔心我被人坑騙了?”周莯卿譏笑道。
祁堃心髒漏跳了一拍,眉心緊縮,籠罩住周莯卿的目光一瞬黯然。
“無論如何還是推掉和來江集團的法務代理。”祁堃內心悵惘,頹然知道自己沒有理由能說服她,向來說一不二的他,覺得現在自己幾乎是在請求她推掉來江集團的代理,或者具體說是對徐懿垚的代理。
他的“請求”,可在周莯卿聽來確是狂妄自大“要求”。
“祁總,請你搞清楚”周慕卿凜聲道“忘不了心愛的人,卻接受和我的婚姻,三年冷落妻子的是你,提離婚的也是你,現在您在要求您的前妻為了顧全你的情緒,放棄淩氏?祁總不是覺得全天下都要以你為先吧”
周莯卿仿佛是原來可憐的“自己”辯護律師“祁總您現在和過往的行為邏輯上根本無法自洽。”
“既然已經遂了祁總的意離了婚,您就該好好珍惜徐懿淼小姐,祁總請吧!”周莯卿手勢比向了門口。
祁堃緊抿雙唇,眉心緊縮,心中扯著絲絲的痛,人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怎麼祁總,我不介意讓徐懿淼小姐來請您回去。”周莯卿一則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她查清凶手,二則實在是想和祁堃保持距離,畢竟他是最容易發現自己的異常的人。
祁堃一言不發,邁著有些沉重的雙腿,就轉身離開了周莯卿的辦公室。
周莯卿替曾經的“自己”痛罵了渣男,又替現在的自己掃清了日後的麻煩,覺得暢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