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車上,周莯卿整個人虛弱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思量著這次的事件。
徐懿淼在她這裏幾乎就是明狼了,她能準確的找到自己,順利地把自己擄走,後來自己是被徐懿垚救了,她肯定已經毀掉了所有證據,要收拾她怕是沒那麼容易了,隻能從長計議了。
周莯卿以為自己對祁堃步步為營的設計,應該已經讓自己在祁堃心中有一席之地了,她被囚禁時心裏唯一的希冀就是賭祁堃會找到自己,沒想竟是徐懿垚救了自己。
徐懿垚是如何救的她,周莯卿沒什麼記憶,直到被徐懿垚泡到浴缸裏,冰水刺骨讓她短暫的恢複了意識,隨後就徹底暈厥過去,她隻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片段。
徐懿垚握住她的肩膀,眼神關切,語氣焦急的喚著她的名字。
周莯卿思量著徐懿垚也許也會成為自己查案可以借助的力量,隻是他現在幾次出手幫助自己的目的還沒摸清,還需看看再說。
周莯卿正胡思亂想。
“睡著了嗎?要喝點水嗎?”祁堃看著周莯卿忽閃的睫毛輕聲問。
周莯卿沒睜眼往旁邊挪了挪身子歪頭向窗外,並不答話,她心底有氣,氣自己太心急,為了籠絡祁堃為自己查案所用,目的未達成還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祁堃看著周莯卿的反應,心底一陣酸痛,自己的確沒資格請她原諒自己,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沒能第一時間趕到。
回到家,祁堃想要抱著她上樓,被周莯卿拒絕了,由傭人攙扶著回到了臥室,祁老爺子一路從門外跟到了樓上,吩咐著傭人去請醫生、去煮東西。
待周莯卿安頓好,祁老爺子擔心地坐在床邊,拉著周莯卿的手問長問短,還紅了眼圈。
即使是真的周莯卿和天老爺子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可他一片慈愛完全出自肺腑,讓周莯卿格外動容,是作為淩潔從來不曾感受到的愛。
周莯卿一種多年的孤獨感、現在重生之後的無助感再加上被劫的恐懼,都化作了此刻的委屈,周莯卿一頭紮進了祁老爺子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周莯卿哭得累了伏在爺爺膝頭睡了,這是作為淩潔小時候羨慕別的小朋友所擁有的場景,此刻她終於有了家人的偏愛。
祁老爺子叫祁堃來到了自己的書房,祁老爺子露出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氣場,眼睛閃著睿智又犀利的光,仿佛能洞察一切。
“事情沒這麼簡單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從頭到尾講仔細。”
祁堃站在那兒老老實實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
“糊塗東西!卿卿即使沒有得罪人,就做為祁盛集團董事長的夫人就足夠她遇到致命危險。你怎麼能如此掉以輕心,還是你根本不在乎卿卿的死活?”祁老爺子嚴厲地質問祁堃。
“當然不是,我怎麼能不管她的死活,隻是她說過不喜歡我插手幹預她的生活,我才……”祁堃小聲地辯解。
“所以她不喜歡你幹預她的生活,就代表她的不需要你打的保護?就代表你能放棄對她的保護?祁堃我一直以為經過這麼多年的曆練,你已經成熟了,爺爺可以放心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不長進,出去!”祁老爺子嗬斥道。
祁堃剛要轉身出去,祁老爺子又叫住了祁堃。
“等等對於這件事,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來江集團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徐懿垚很可疑,如果是他自導自演也不無可能,隻是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還暫時不清楚。”祁堃如實地答道。
“我覺得徐懿垚那個小子倒是覺得沒什麼可以,正如你說他做這件事的動機或目的是什麼?單純為了美色?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他真的有必要一定要卿卿嗎?”
“而且他的浪蕩公子形象,不過是偽裝,來江集團繼承人眾多,如果他真的一無是處,來江集團的主營業務怎麼落到他的手裏?”
“既然他是個聰明人,做什麼就要講究投入和產出,他是尚未完全掌控來江計集團,我看不到這麼做於他個人能有什麼好處,又或者說這小子心思深沉,布局深遠,遠比我看得要遠。”
“但是有一點祁堃你說對了,來江集團交到徐秦業手裏時,業績確實有了很大的飛躍,而且是很詭異的突然地爆發似的增長,兼並了很多他的競爭對手,一時風頭無兩,大有要壟斷行業的架勢。業界都傳說徐秦業其實和黑社會有來往,經常通過他們打擊競爭對手。”
“目前我們雙方在各自賽道上發展的都挺好,下邊的子公司偶爾有些競爭,他們不會了為了那些蠅頭小利,就輕易與祁盛為敵,製造如此大的麻煩,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來江有人做此事是為了通過卿卿來打擊我們,隻不過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來江有人做此事是為了通過卿卿來打擊我們。”
“你去找人著手好好調查來江集團,看看他們究竟目的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