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細眉高挑著,塗著精致的口紅,妝濃淡適宜,把貴婦的氣質拿捏得剛剛好,徐懿垚也承認的,沈如月雖然徐娘半老,仍是風韻猶存,難怪徐秦業那個老頭子被迷得五迷三道。
單論長相和氣質,徐懿垚的媽媽肯定是更勝一籌,徐懿垚媽媽是大家閨秀,規規矩矩,在那些有眼無珠的男人眼裏,叫缺少了情趣,其實不過是為自己朝秦暮楚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懿垚,鑫鑫的公司遇到了困難,隻是暫時的資金缺口而已,鑫鑫跟你這個哥哥說,無非是不想麻煩你父親而已,說到底也是都是為了集團。”
“而且你父親當初能把股份分給鑫鑫,當然就不會輕易看著別人拿走,你說是也不是?”沈如月臉上掛著矜貴自持的笑。
徐懿垚冷笑道:“我隻有一個弟弟,已經死了,不知道打哪兒又多出個弟弟。”
沈如月臉上的笑一滯,隨即笑意更濃:“快別說著賭氣的話,被你父親聽了去,又該罵你冷血無情了。”
徐懿垚絲毫不意外沈如月會搬出父親來壓倒自己,自己的股份現在20%還不能和父親抗衡,因為外公的老部下,現在都在新老交替的階段,風雲未知,現在自己和父親攤牌幾乎沒有勝算。
“是啊,父親當時給他股份,也是希望他能為來江做點貢獻,萬萬沒想到,他會吃裏扒外地把來江的錢搞到外邊去。”徐懿垚死死地盯著沈如月,恨不得立刻將她撕碎,說著丟了一份材料給她看。
上邊詳細的記錄著這個皮包公司的資金往來,追根溯源錢都是由來江集團流出。
沈如月撿起資料看了看,有些吃驚,她知道如果不是財務公司故意透露,這個東西是不會流出來的,徐懿垚這小子是如何得到的?
但是沈如月仍然故作鎮定地嗤笑了一聲,說道:“這能說明什麼呢?審計報告法庭上法庭都不能作為證據。”
徐懿垚眯著眼睛盯著沈如月:“嗯,不錯確實做了功課,有備而來,給你看看這個,所有你們資金往來的銀行流水,這算確鑿的證據吧,而且怎麼說都是來江內部的事,不需要法庭,隻要老徐頭相信就行了。”
沈如月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微笑:“你想沒想過,以你父親的為人,他為什麼會分股份心甘情願地分給我嗎?”
徐懿垚一愣,難道老徐頭當初不隻是貪圖她年輕美貌?還有更深的不可告人的原因?
徐懿垚心底一驚:是自己疏忽了,年輕貌美的女人多的是,徐秦業的個性怎麼會隻因為美貌,就能容忍這個女人害死他的親生兒子呢。
徐懿垚神情的變化,被沈如月看在眼裏,溫和地笑道:“懿垚呀,鑫鑫怎麼說都是你的弟弟,你爸爸的親生兒子,他如何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呀,他不忍心,也不敢。”
這話明告訴徐懿垚她沈如月的手裏捏著徐秦業的把柄,徐秦業也不敢把她如何,不敢同她真的撕破臉。
徐懿垚氣得臉色鐵青,卻知道沈如月並不是在虛張聲勢,一時不能把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