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側身看了鄒凱一眼說道:“如果隻是這些傷者的話,藥粉還能再用一段時間。想讓他跟我學醫,先做好思想工作再說。”
說完,沈風便去看其他傷者。
根據傷者的嚴重情況,都逐一做了處理。
平時要用三天的事情,僅僅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沈風把他們的傷口全部都處理好了。
尤其是炎症方麵的問題,全部解決。
但唯一讓李一鳴有些不解的是,所有傷者中,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傷員,沈風卻沒有理會。
看著坐在一旁抽煙的沈風,李一鳴以為是他累了,上前關心道:“沈先生,您是不是累了。”
“以後叫我沈風就好,既然大家都是出身在外,哪有什麼先生小姐之分。”
“沈風,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如果你能早點來我們這裏,估計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傷亡了。”
“一切皆有定數。”
李一鳴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不知為何,心中竟多出幾分共鳴。
“沈風,還有一個傷者呢。”
看到那個傷者呼吸變得急促,李一鳴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知道。”沈風想那邊看了一眼繼續抽煙。
“那為什麼。。。”
李一鳴的話問到嘴邊,隨後閉口不言。
沈風微微搖頭的動作,讓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不再對話,沈風抽完煙後,起身向那邊走去,李一鳴緊跟其後。
“你是誰?”
沈風垂手站在傷者身前,眼神冷漠。
傷者先是一愣,然後喃喃說道:“我是一名野戰隊員,在突襲的時候受傷了。”
“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沈風的話,不像是在對方的病症,更像是一種變相的審問。
李一鳴上前解釋道:“這是最近剛加入我們隊伍的成員,我認識他的。”
“對對,我和李隊長認識的。”
沈風依然一臉漠然:“身上的血,不是你的。”
對方傷口處明明在淌血,而被沈風否定,顯然不合常理。
“剛才您救過那麼多人,難道是對我有什麼成見?你們醫療隊公報私仇,我要告你們。”
“無傷裝病,你拿什麼告。”
聽到這話,李一鳴有些急眼了:“沈風,我們天羅地網是不會出現這種人的。”
“不會?凡事無絕對,反常必有妖。”沈風緩緩取出銀針,“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原形畢露?”
“這。。。”李一鳴往後退了一步。
躺在地上的傷者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隻覺得膝蓋上一陣酥麻的感覺,緊接著渾身痛癢難忍。
他猛地起身,滿地打滾,同時還不斷地抓著自己流血的傷口。
果然,傷口隻是一層假皮,而且還帶著一個血袋。
想去拔掉膝蓋上的銀針,可隻要把手離開傷口,那種痛苦的感覺便會加劇。
直到這位傷者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撕幹淨了,沈風才俯身過去將銀針取了下來。
對方癱倒在地,李一鳴向傷口處看去,那裏根本沒有受傷的痕跡。
“這種人,你們一般會怎麼處理。”
“提交給上邊,或者是當場處死。”
“我記得天羅地網的名號很響,應該不會出現這種逃兵,我懷疑,他是奸細。”
“奸細?”
李一鳴頭上的汗水呼呼的往下淌著。
在他眼中,從來都是友軍傷者,用假受傷的名義,混入天羅地網,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而且,沈風的醫術也太神奇了,這種事情都能分析的出來。
“既然已經加入了你們的組織,那我就做些分內的事情,想不想聽聽他內心是怎麼想的。”
李一鳴此時完全信任沈風:“您要是能做到,我立馬給你請功。”
“請功就不用了,我就是想早點回去。”
說著,沈風拿起銀針對著傷者的頭,一針針地紮了上去。
傷者猛地睜開眼睛,但卻無神。
“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消滅天羅地網醫療隊的所有成員。”
李一鳴一陣頭皮發麻,如果不是沈風發現,說不定他們根本活不過今晚。
“打算用什麼方式?”
“我擅長暗殺,然後將所有罪名推給醫療隊副隊長鄒凱。”
鄒凱活生生躺槍。
沈風看向那邊說道:“看來你的脾氣需要收斂一下了,都成整個醫療隊致命的弱點了。”
鄒凱躺在地上欲哭無淚,心想自己招誰惹誰了。
“你們還有什麼計劃。”
“重新組建醫療隊,徹底破壞天羅地網的醫療係統。”
沈風滿意地點點頭說:“我幫你解決了一個黑鍋,晚上你得請吃飯。”
李一鳴擦擦頭上冷汗說道:“沒問題,您想吃什麼都行!”
“你的領導叫什麼?”
“胡海。”
“高原省胡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