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沈風在吳子崖辦公室裏,悠閑地抽著煙,等柳眉過來。
不多時,柳眉搬著一摞材料衝了進來。
“害我上班的時候又回了一趟宿舍。”柳眉放下書,用手扇著汗說道,“我就納悶了,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沒錯。”沈風掐滅煙拿起書翻了幾頁點點頭說,“這些材料很好。不過我想先用十分鍾的時間,跟你討論一下今天下午我碰到的幾個患者。”
柳眉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說就行,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望聞問切四個方麵回答。”沈風的表情認真了起來,“患者舌苔黃厚,口中異味重,咽喉無紅腫跡象,卻說痛,脈搏平穩,血常規中白細胞數量無明顯增高,這是怎麼回事?”
柳眉瞬間瞪大了眼睛:“大哥,你這讓我怎麼說。而且聽起來,好像是這個患者在撒謊一樣。”
沈風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我在他的病例上發現,十多天之前就已經這樣了,西醫沒有辦法,才將患者轉到了中醫科。”
“那也不行,除非你讓我見到患者,不然我可沒法保證。”柳眉擺擺手,覺得沈風說的這些話有些不著邊際。
“這應該是你的日常訓練,沒有患者,也應該考慮出病症才對。”沈風的雙眼越來越嚴肅,像一隻叢林中的猛獸一樣。
柳眉咽了一口口水:“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沈風的目光依然如冰:“說一下到底屬於什麼病。”
“好好,讓我想一下。”柳眉微微皺眉,接過沈風手中的病例,看了一會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一種很隱蔽的傷寒病。”
“不排除這種病症還在潛伏期。我的建議是住院繼續觀察,等到病症更明顯之後再做決定。”
“不行,把你說到的可能性全部都說出來。”沈風不依不饒。
柳眉都快要被逼瘋了,可吃人家的嘴短,隻好再次陷入沉思。
“舌苔黃厚,應該是虛火旺盛,痛而無症,則是痛疾入腦,難道不是傷寒,而是腦神經的問題?”
經過推算,柳眉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難道你之前就知道?”
“不,你說了之後我才知道的。”沈風深深歎了口氣,“在這之前,我都是憑借感覺。”
“現在,你再想一下用哪些藥方和針灸方法能治愈這種病。”
柳眉的眼睛瞪得瞬間像銅鈴一樣大:“你到底在搞什麼?”
“不要問,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沈風的語氣淡定,與柳眉驚訝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後,柳眉緊閉著眼睛說出了一些方法。
這時沈風臉上才有了一抹淡淡地笑容:“好的,不要太緊張,我不過就是想試試你的水平。你合格了。”
“合格個屁!”柳眉惱羞成怒,“耍老娘是不是,我不伺候了。”
這整的跟上學時老師提問一樣,柳眉索性甩臉來到了門口。
沈風點上煙幽幽說道:“如果你想知道,剛才你說的方法有什麼不足,那就乖乖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