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曉糾正道,“是你送功勞,再用諸多功勞,助他進靖京城受賞。”
“可桑語夢是要他死,你這般做,卻是在幫他。”
桑晴曉搖搖頭,“不是在幫他,是捧殺!站的越高,摔的越狠,相信,桑語夢更高興看到這一幕。”
桑語珍隻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快說,如何捧殺。”
“如今南方各地處處缺物資,而白家作為皇商,各類物資的存儲必定不少,送物資去瀘州時,再捐助一大批。
若是曹林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喜歡搶功勞,他必定會將你的主動贈送說成是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的募捐得來。
送功勞的事情別隻自己做,可以暗地裏鼓動一些當地的商戶官員。總之,明裏暗裏的配合著,盡快扭轉瀘州災中局勢。
整個南方都陷在危局中,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條,再加上曹林的張張奏折,朝廷想不注意他都難。
你再在靖京城中為他上下打點一番,進宮受賞甚至留做京官,都是很有可能的事,總之,先要將他放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
桑晴曉停下抿了口茶。
“然後呢?”桑語珍急得催她,“若事情隻進行到這一步,桑語夢那個瘋婆子很有可能會當著我的麵殺了嚴瑉的!”
桑晴曉接著淡定道,“之後,便是與你家嚴瑉的案子有關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牽扯到案子上了?莫非你懷疑我家嚴瑉的案子,是曹林在下黑手?”
桑晴曉隻是又問了個問題,“珍姨,你覺得嚴瑉的案子有冤情嗎?”
“肯定的呀,丫頭,你也是去過澤州的,在我家裏還住了些時日呢,我家嚴瑉是怎麼樣的人,你心裏也應該有數啊,既然有數,就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
澤州地形多山,山脈雖不高,可多是蔓延在渭河兩側,抵擋渭河漲勢那是綽綽有餘。
當然,山脈之間有平坦之處,平坦地共四處,距離都不長,即便是用最好的材料在平坦之處修上堤壩,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多少費用。
嚴瑉剛上任知州時,就曾對四處堤壩大修過,之後每年雨季都會去巡查,今年更是如此。
後又見前幾年衙門營收頗多,便支出一大筆費用,在原有的堤壩後麵,又修築了一道簡易堤壩,也是想著萬一原有堤壩出事,好為周邊百姓爭取逃亡的時間。
都已經這般盡心盡力了,澤州境內的堤壩竟還破了三處,這其中要是沒有鬼,誰信啊?!”
桑晴曉隨著桑語珍的描述不斷的點頭,確實,與澤州的情況相符,便又引導道,“那,珍姨可曾去過瀘州?”
“去過,隻是有幾次乘坐馬車從瀘州經過,一路上無聊,便將風土人情看了一路。我對瀘州的認知,其實更多是來源於嚴瑉。”
桑晴曉淺談瀘州地形,“我雖沒有去過瀘州,可是觀輿圖,我看到渭河水是先經過澤州,再流向瀘州的,而瀘州地勢,在麵對水災時,卻沒有澤州那般占據優勢,隻因,它的山地不多,到處都是平原低窪,所需堤壩修築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