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好,我要吃那個!”
離簇打了聲招呼,居然還指揮明澤給她夾遠處的菜。
明澤倒也隨和,不僅給夾了菜,還與她閑聊了幾句。
“周雲瑾這次差辦得極好,陛下誇了不止一次。”
離簇就跟沒聽見似的,隻將腮幫子吃的鼓鼓的。
明澤提醒了一句,見幾人都不在意,便話鋒一轉,“當然了,他再怎麼表現,也是比不上咱們勇信侯的,光努力有什麼用,勇信侯一出手,形勢竟來了個大反轉。
我查了一下嚴瑉的過往,那可是個人才呐,會斷案,會算賬,會民生,會工科,且樣樣都能做的極好,不知,勇信侯對此人可有其他的興趣啊?”
“明相這是瞧上了?”
明澤客氣道,“也是我提前得了消息,要不然,瞧上他的,定不止我一個。我想著,勇信侯私下裏審了他幾次,到底親近些,所以,尋思著,得先問問你的意思,若你先瞧上了,我便也不動心思了。”
見明相這般客氣,亓驍眠自然禮待幾分,想了想,提醒道,“嚴瑉確實是個人才,隻是,似有些不屑於官場勾結的那一套,最好,還是隻讓他埋頭幹實事。”
明澤點頭,“我也是這般認為的。”
桑晴曉不參與聊天,隻埋頭品食。
這還是她第一次吃駝峰呢。
桑晴曉以為,宴中,炙烤的駝峰肉是最好吃。
肉塊顯然是被提前鹵製再炙烤的,重色略焦的邊緣,讓人看了都極有食欲,咬上一口,外脆裏嫩,肥而不膩,特別是那一股子奶脂香氣,極討喜。
原來,駝峰肉是這般滋味:鮮細、油潤、膠質、柔韌,以及前所未有的芬芳。
隻是,吃多了還是有些膩的。
桑晴曉喝了口酒,想壓一壓,清酒入喉,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舌尖感覺甜得舒適而不膩,舌四周泛起微酸微鹹感,舌根處透著絲微苦微辣。
唇齒間,香氣四溢不發悶;呼吸間縈繞著果香,花香,糧食香,烘焙香,釀造香,沉澱香……經久不散。
桑晴曉眼睛一亮,難怪這酒樓叫瓊漿玉液啊,顯然,這酒的滋味比菜更好些。
迫不及待地又想喝第二口,卻被亓驍眠拿走了酒杯。
“別被它的口感騙了,這酒上頭得很,不可多喝,明日早上會頭疼。”
說完,他又吩咐樓中小二去取些果汁來,還囑咐要偏酸一些的。
“這駝峰宴如何?”
桑晴曉特小聲地回答他,“廚子手藝精湛,用材也極好,隻是,這駝峰肉到底豐腴了些,不大適合上的整桌子都是,得用其他的口味和菜肴中和一下才好。”
兩人旁若無人地從駝峰宴又聊到樓外的街頭小攤,亓驍眠還讓桑晴曉留些肚子,說是宴席後,要帶她去吃小食。
明澤好一會兒才尋著機會,“不知桑姑娘的小館可還能提供像上次佛跳牆那樣,可以外帶的菜?”
桑晴曉笑道,“能提供,而且我也有打算擴大外帶菜的生意。”
“那可太好了,我家有一對小兒,過幾日滿四周歲,家中老母親說,不僅要大辦,還得辦得好,不知桑姑娘可願將明府的宴席承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