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掌櫃驚道,“成頭出事了?他可是很早就跟著嶽大人的,在嶽大人麵前,還是很有些臉麵的,怎麼也……”
“嗐!誰說不是呢?大人心煩著呢,脾氣大了不少,出動了那麼多人,竟也沒個頭緒。”
官差歎了一聲命苦,“要我說呀,成頭是第一個,定也不是最後一個,還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誰呢。
現在兄弟們都巴不得出來挨家挨戶的敲門,幹最底層的事,反而能將命保住。”
月掌櫃繼續打探著,“也不知這城得封到什麼時候。”
官差也一張苦臉道,“總得將凶手抓住吧,要擱以前,還能想法子隨便抓個人糊弄過去,現在嘛,不抓到真凶,嶽大人是不會罷休的。”
月掌櫃嘴裏歎著官爺的辛苦和心苦,又拿出了好些熱乎乎的幹糧,這才把人給送走。
關門後,他將這點消息帶到後院,還好心建議道,“封城日期不定,諸位要是有要事,趁夜偷偷離開便是,官兵搜查時,我還是有能力遮掩過去的。”
“我們暫時還不打算給月掌櫃惹麻煩,”桑晴曉笑著拒絕道,“這麼有意思的案子,解一解,就當是玩兒了。
男子嫁衣案所有的卷宗都在這裏,月掌櫃可要一起看看。”
月掌櫃盯著那些書冊,愣了會神,笑道,“我就算了吧,看見了,便也記住了,應付官差時,一不小心說出些官府還沒有外露的信息,可就麻煩了。
你們先忙著,我去給你們做些吃的。”
離簇這時也不耐煩地將手中的案卷往桌子上一丟,“看著腦仁疼,我出去打探消息吧。”
桑晴曉聞言,直接給了她一份名單,“盯住這幾個人。”
“他們,都是誰?”
“嶽霆的小團體,一共六人,如今已經死了兩個,這是剩下那四人的名單,你若是一個人盯不過來,可以請老藤幫忙。”
離簇開心道,“隻要殺人者繼續對那四人動手,我們就能將他抓住,那咱們很快就能出城啦!”
“別太樂觀,讓你盯著這四人,也隻不過是基於懷疑他們是被模仿犯害死的。若我猜錯了,此案還有的查呢。”
“知道啦,我走了。”
離簇一走幾個時辰,深夜回來時又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又死了一個,第三個了。”
桑晴曉見她空手而歸,便猜到,多半是失手了,還是問了聲,“你沒時刻盯著那幾人嗎?”
離簇耷拉著耳朵,“盯著的呀,我盯一個,另外三個,是老藤安排其他妖盯著的,死的,卻偏偏是我盯著的那一個。”
“可看到凶手了?”
“這就是最怪異的地方,明明我一點都沒有偷懶,睜大眼睛盯了幾個時辰,這期間,沒有看到有人進出。
後來,我就是聞到了血腥味,闖進屋子裏一看,發現人已經死了。
一把長刀直戳心髒,一刀斃命,幹淨利落,我進去的時候,血還是熱著的呢,我想著應該是人還沒有走遠,跑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然後我又回去仔細的搜查了房間,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