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雪剛踏入院子,她的兩個兒子就迎了上來。
亓驍鯤對著桑晴曉客氣地問了聲好。
亓驍鵬卻嚷嚷上了,“娘,你怎麼把她給帶進來了?”
“是我請桑姑娘過來住的”
“娘,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可是亓驍眠……”
“鵬兒!”張靜雪打斷他的話,毫不避諱的訓斥道,“忘記我之前怎麼交代你的了?
你七弟不是你的敵人,你又何必一見到跟他有關的事就激動。
我再說的明白些,你在你七弟眼裏什麼都不是,他都不屑跟你計較曾經的事。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卻總上趕著找他麻煩,也不想想自己有那個能力找麻煩嗎?”
“娘!”
被親娘訓斥,亓驍鵬也不好開口反駁,何況還有外人在,真是臉都給丟盡了,“你今日怎麼……,有什麼話不能私底下說嗎?”
“嫌我說的太直白,讓你丟臉了?我實在是後悔,以前就是說的少了,才縱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你哥哥已經能獨立處理亓家的瑣事了,你呢,與你哥哥一般大,卻整日裏無所事事,又四處挑事,別等到哪一日無人再護你,你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娘!有你這麼詛咒自己兒子的嗎?!”
“不罵的狠一點,你永遠都醒悟不過來!”
亓驍鵬生氣了,卻又不好朝自己的母親出氣,站起身就想轉身離開。
“站住,你今日出了這個門,日後就別來我的院子了。”
被這麼一警告,亓驍鵬反而就不氣了,疑惑道,“娘,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靜雪總算是施舍了一點目光給自己的小兒子,“這些日子,你就關禁閉吧,順便也想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你文不成武不就,又吃不了苦,這倒也罷了,我也不指望你多有出息。
或是經商,或是務農,或是其他,總得選一條道,起碼能養活你自己,沒有人能照顧你一輩子的,你終究還是得靠你自己。”
亓驍鵬繼續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親娘,聽她語重心長的說了這麼多,便也不再逆著她,“算了,我也看出來了,你這段日子心情不好,你讓我關禁閉,我就關禁閉吧,隻求你能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隻是,什麼時候能放我出來啊?”
“等你父親壽宴結束。”
“什麼?!那豈不是一點熱鬧都沒得看了?”
“是不是好宴還不知道呢,你還想看熱鬧。”
“娘,什麼叫不是好宴啊?”
張靜雪表現出滿臉的不耐煩,亓驍鯤一直都是比較有眼力見兒的,忙親自將弟弟拉扯出去,又把他送去了禁閉室,好好安撫了幾句,這才回來。
室內,張靜雪和桑晴曉正在下棋。
“夫人一手好棋,一路遷就著我,我這臉都紅了。”
“隻不過是消磨時間的玩意兒,實在是沒事做,才不得不逼著自己喜歡。不如桑姑娘,一身的真本事。”
“夫人謬讚了。”
見亓驍鯤回來,乖乖的站在她身邊,張靜雪問道,“那小子消停了?”
“老三隻是嘴上不服氣,心裏還是知好歹的,進去時可乖了。”
張靜雪冷哼一聲,看著桑晴曉笑道,“讓桑姑娘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