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位與她的處事風格還是有點類似呢。
她前段時間剛毒癱了一個老婆子,亓驍眠現在也打算弄瘋一個癡婦人。
如此也好,倒是除了一大隱患。
“夫死從子,你應該不想將你母親帶在身邊吧?”
“亓灝一死,我與亓家也不是不能合作,我有朝堂中的權勢,他們有江湖中的權勢,必要時能互通有無,再托他們照顧我那公主娘,拿人手短嘛,他們應該是願意的。”
桑晴曉卻說,“這也相當於將軟肋交到他們手上。”
“她是不是軟肋,我說了算。”
見話談的差不多了,桑晴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氣氛突變,閑適了許多。
“說到你那公主娘啊,你答應我的事兒,做了嗎?”
“亓驍鵬一大早過來演了那麼一出,耽誤了不少時間……”
“嗬嗬。”
“別不高興呀,晚上請你看戲。”
“這還差不多。”
當天晚上,桑晴曉和亓驍眠隱身坐在屋頂上,還真就看了一出好戲。
那腐肉的臭味並不濃,在沙場上見慣了死人的亓驍眠,以及在流放之地見慣了死人的桑晴曉,聞著都覺得還好,隻是會讓他倆皺眉不適應,倒還不至於讓人嘔吐。
可養尊處優的和純公主哪裏聞過這個呀,吐了個昏天黑地,大半夜折騰著下人嚷嚷著要挪窩,可挪到哪裏臭味就跟到哪裏。
和純又下令讓人查來源,卻怎麼也找不到。
桑晴曉也好奇,“你究竟是藏在哪兒了?”
“我以前不是問你要了很多短時間的空間符紙嗎?腐肉都藏在空間符裏,符紙被我弄開了一個小口子,方便臭氣釋放,將它們搓成黃豆大小的團子,藏在屋子裏的各處,她們的香囊裏也有。”
“喲,下血本了呀,就這麼幾張符,當初我可是訛了你不少金子呢。”
“你高興就好,若是滿意了,再賣我一些更好的,錢財隨便你訛。”
桑晴曉晃著腳丫子,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考慮,再訛你多少合適。記得要把那些紙團子收回啊,你家客人不少,若有人湊巧發現了,白瞎了你安排的這一出。”
“我知道,”亓驍眠又說道,“亓灝今日難得的來見了她,人剛走,我就將臭味放出來了,你說,我要是安排一些人在她麵前吹耳旁風,將兩者聯係在一起,如此多次,她會不會就沒那麼癡戀亓灝了?”
“你還對她抱有幻想?”
亓驍眠搖頭,“隻是好奇,好奇她的癡戀有多深。”
“你難道不應該好奇,亓灝突然來見你娘,說了些什麼嗎?”
“左不過是些哄著她拿捏我的話,她對於亓灝來說,也就這點用處了。”
“你親耳聽見了?”
“猜的。”
“那就不作數,你還是得警惕些。”
亓驍眠應聲後又說起了亓驍鵬離開後的所作所為。
“他在我這鬧了一場,又去大夫人那裏鬧了一場,聲音還叫嚷的特別大,生怕別人聽不見,說是,看不慣他娘對我好,羨慕嫉妒的埋怨說了一堆,大夫人也配合地罵了他幾聲不孝子,這會兒都被氣出毛病了,正臥床休息,閉門不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