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回來了,”老藤這時竄了出來,一臉鬱悶道,“二皇子府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之前因他皇室的身份,有所忌諱,竟沒有多留意,這才導致你剛剛兩眼一摸黑的麵對他們。
也幸好你機警,他們家去不得,這一胎,也不大好,還是莫要沾染上。”
“說說看。”
“這事兒啊,得從二皇子妃的來曆說起。
二皇子妃,名淩淺,嫁給二皇子時,父親不過是福州的一個六品地方官員,因資質過於平庸,十來年,才因她女兒的身份,升到了五品,便再無可升的餘地了。
而這淩淺,庶女一個,認識二皇子後,才被記入主母名下。”
桑晴曉疑惑,“這樣的出身,皇室竟也認下了?”
“不僅認下了,二皇子還對她用情至深,後院內除了她,便隻有兩個低等侍妾。二人成婚十年,二皇子三十,她二十八,卻一直沒有子嗣,可即便是這樣,二皇子待她一如往昔……”
竟這般深情嗎?一點都不像古代男子慣常的人設。
娶了這麼一位,上位之路可能會更艱辛吧。
桑晴曉不解,“她,長得很漂亮?還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亦或是,二皇子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老藤搖頭,“我頂多也就是趴牆角,女子的閨房,我是絕對不會隨便闖入的,她一直在屋子裏不出來,我自然是瞧不見她的長相。
我隻能聞到,她屋子裏的藥味兒極重,藥味中還隱隱帶著點兒惡臭,那二皇子一呆就是一個多時辰,也不知他是如何忍住的。”
亓驍眠給桑晴曉解惑道,“嫁入皇室之人,自然沒有醜的,她的容貌算不得頂尖,性格溫婉良善,雖父親有些無能,她在福州的名聲可不小。
福州近海,海上賊寇眾多,雖有朝中兵馬奮力抵抗,可當地海岸線地形複雜,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得逞上岸、燒殺搶掠,也因此,福州地域的遺孤可不少。
淩淺自學了一些醫術,又籌措了一些錢糧,本是暗中資助照顧孤兒,後來名聲越來越大,被百姓們稱為活菩薩。
一次出海,恰遇賊寇劫道,官府根本來不及營救,本是必死之局,海中突然升起數道屏障,將船隻護住,對麵的賊寇卻遭到驚濤駭浪的襲擊。
船上眾人獲救,上岸回魂後,第一時間向著淩淺跪拜,都說,當時情況危急,是淩淺召喚來了海中兵將,護住了他們。
大家聽了這匪夷所思的言論,本是不信,可這樣的情況,出現了好幾次,隻要淩淺在船上,整船的人便會平安無事。
淩淺民聲日盛,又被當地人稱為海神娘娘。
二皇兄曾運送重要物資經過福州海域,經當地官員介紹,請這位海神娘娘上船一同押送,二人的緣分,就此結下。”
“這位海神娘娘的經曆倒是傳奇,確定隻是個普通人嗎?”
“確定,皇室查過她的過往,往上數三代,村中富戶起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皇室就是看中她的名聲,才點頭同意這門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