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曉瞟了他一眼,“瞧你害怕的樣兒,至於嘛。”
“怎麼不至於了!”
雍淮突然大叫起來,意識到周圍人都看著他,小館也正是營業之時,立馬又將聲音壓低道,“你是沒瞧見,二皇子府烏雲壓頂,整個宅子裏都飄散著黑氣……”
雍淮說到這裏又疑惑道,“那條路我也是經常走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二皇子府裏那麼多黑氣呢?
今日遠遠地瞧見時,我嚇得都想拔腿就跑,可我身處這個位置,隻得硬著頭皮往裏走,原本還想找到邪祟的位置呢,誰成想,根源竟在那位的身上!
以前還傳說她是菩薩心腸的人物,在皇室裏有頭有臉、數一數二,可背地裏,竟是個黑心腸的。
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時辰到了,命數也到了。二皇子還催著讓我救呢,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種人,我即便是能救,也不想出手,隨手丟了幾張回春符,轉頭就跑出來了。”
“你能救?”桑晴曉問道。
雍淮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沒那個本事,或許,雍家有。若那女人真是個活菩薩,我可能會向家中求助。現在,哼!天要收她,我又怎敢違了天命?”
“那二皇子府若是再請你呢?”
雍淮搖頭,“不去!不去!我就這點修為,回來時給自己丟了幾個符文,去晦氣的,那符文燒的賊快,一眨眼功夫就成灰了,這分明就是在給我警示啊!
我明早就開始稱病不出,他能拿我怎樣?
對了,都察院裏的那些同僚,也得盡快派出去,此事,沾不得!
隻是,我們這一走,他們有可能會盯上你……”
桑晴曉這才笑道,“他最先找的就是我。”
雍淮愣了一下,“桑姑娘去過了?”
“嗯,也就比你早幾日,那時的二皇子府,還遠沒有到達烏雲壓頂的地步。”
雍淮皺眉,“隻是早幾日嗎?發展竟這麼快。我知那地凶險,卻不知凶險為何。桑姑娘可瞧出來了?還請為我解解惑。”
“屠孽。”
屠孽?雍淮心中嚼著這兩個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手中杯盞碎了一地。
他兩眼中滿是恐懼,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真。淩淺還怪我不救她呢,自作孽,我如何救?我也想到,他會去找你們,隻是,你們領頭的四個,三個都在外麵,而你,做為統領,已經極少上門出任務,今日怎麼親自上門了?”
“二皇子在朝中呼聲頗高,雍家,也是需要維護與各方勢力的關係。”
“你這是押注在他身上了?”
“多方權衡,不偏不倚。若沒有此事,他的勝算不小,可如今,算是多年謀劃毀於一旦了。”
雍淮為二皇子突然逆轉的處境,唏噓了幾句,問道,“桑姑娘,這屠孽之咒,我也隻是年輕的時候在書中翻到過,當時隻瞧了個大概,說是凶險異常,我還記得其中有一句,說是這咒,會隨著時間向外蔓延。
二皇子府,沒了也就沒了,我擔心,會不會影響整個靖京城,還有陛下那裏,為了淩淺的事,二皇子可是經常入宮求見……”